就在這時,變數忽然出現。
隻見原本快活,興奮的白鹿忽然大叫一聲,不安地晃動著身子,像是瘋了般想往前麵躥。
餘堯皺了皺眉頭,不知道這白鹿為何出現這個樣子,手微微下按,將其躁動不安的勢頭止住。
“先別鬧。”
白鹿冷顫一下,感受到頭顱上有些冰涼的手,習慣使然想要一角撞過去,可仔細本能驅使下終究慢慢平複了下來,有些委屈地回頭看了眼餘堯,又看了看前麵。
“你想前麵有什麼東西?”
餘堯看了看前麵,若有所思輕聲道。
白鹿輕輕點頭。
餘堯手掌微翻,吸陰式發動,地間淡綠色的陰氣聚攏在雙眼間,望前方看去,視距瞬間拉近。
巨大的古樹前,兩隊人正在對持,不,確切地是一隊人將另一隊人圍住了。
…………
“世昌,你不是你要競爭家主,脫不開身來蟲疆的嗎?這是為何?”
白子敬麵色複雜地看著前方的中年人,又瞧了瞧逐漸呈包圍圈,將他們圍住的蟲疆大漢,幽幽道。
許世昌便是他在許氏的老友,早年蟲疆采藥時兩人意外相遇,結成隊,因采到一株花靈芝,被蟲疆人追殺百裏,一同相互扶持才最終得以逃出生。
因為這段非比尋常的經曆下,兩人很自然建立起不錯的友誼,一同采藥,一同遊曆江湖,一個窮子變成采藥界有名的采藥人,一個普通子弟,成長到許氏當權長老,關係卻一點也沒淡。
是情同手足也不為過,如今這檔子事發生,他不傻,自然明白許世昌的意圖,想想利益關鍵也理解,可回想往日,卻釋然不了。
許世昌笑了笑,隨後臉上也出現了惆悵之色,唏噓道:
“子敬,時代變了啊。”
上前走了幾步,右手伸出,食指中指並攏指。
“若是從前,一株寶藥又如何?別一株,就是兩株,三株又怎樣?我許世昌何嚐在乎過?可是現在,不同了。”
到這,似乎想到了什麼,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念頭,揮了揮手。
“就這樣吧,送我義弟一路好走!”
話音剛落,許世昌身後一個滿臉五顏六色花紋的大漢便直接跳出,如人猿般身手矯健,一下子便飛了出去。
“哼!蟲疆人?”
石頭反應也不慢,蟲疆大漢剛落至前方,便飛身上前,韃地一拳衝其打去。
三步神拳!
三步之內,剛猛無敵!
明明比蟲疆大漢要矮少許的石頭,此刻氣勢卻瘋狂拔高,一拳下去,骨骼韃韃聲與空氣氣爆聲交織,威猛無匹!
“死來!”
嘭!
蟲疆大漢竟然不閃不避,左手不知從哪摸出一塊不知名白色獸骨,徑直一擋,一聲悶響,隨後往前一頂,竟然將石頭撞得連連後退。
接下來一瞬間,蟲疆大漢卻是不依不饒,空著的右手一拳拳往石頭臉上,心髒,等等要害部位擊去,打的石頭連連後退。
“石頭,我來助你!”
身側的刀疤女子此刻忽地大叫一聲,身子瞬間躥出,兩把柳葉刀落入手中,刷刷刷便兩記雪白的刀光,可就在下一刻,刀勢一轉,往身後的潘鳳劈去。
噗呲!
潘鳳明顯反應不慢,背後大弓下意識便舉了起來,可是也不過稍微阻擋了一瞬。
第一刀斬斷大弓,第二刀便直接在潘鳳柔嫩的脖子上飆出一道血痕。
也不留戀,下一刻刀疤女子便飛身落回許世昌陣營。
另一邊石頭也岌岌可危,一聲聲肉拳相接的悶響,最後被一骨棒子錘翻,被最後的魚兒一把抱住,雙臂無力地垂下,動彈不得。
“鳳!石頭!”
兔起雀落,瞬間便局勢大變!
“子敬,聽我一句勸,把東西交出來,我饒你一條生路,當然,你身後那些人,不在此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