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對這次行動做一個總結吧。”
會議室裏,長條會議桌圍坐著8個人,皆身披墨綠色軍裝大麾,肩頭上或多或少都貼滿金色星章,身上氣息晦澀不凡。
坐在最上方的一個白發老者手指叩了叩黃梨花木雕成的桌子,語氣說不出悲喜,淡淡道。
沒有人開口。
會議室氣氛變得沉重了起來。
白發老者粗黑如鐵鉤的眉毛慢慢皺緊了起來,扯開嗓子大叫:
“怎麼了?連擔責的勇氣都沒了?難不成真像議會那群人所說的,最近我們都安逸了,混吃等死起來了?!”
白發老者鋼針般的短發直接倒豎,胸口扣緊的衣扣瞬間崩開,露出堅實如磐石的胸肌,上麵紋繡著一朵嬌豔的深紅玫瑰,隨著胸口的不斷起伏,玫瑰愈加嬌豔。
老者軍銜中將,在潛龍軍事基地算不上最高,最起碼還有三四個和其軍銜一般的,但認真起來,還是其說話最管用。
原因無他,人家拳頭最大。
整個潛龍基地的刺頭都被他蹂躪過,最為傳奇的是隻身一人入藏,徹底鎮壓下一個即將開啟的兩界節點。
就那一戰隕落在其手中的第三步仙界大能就有一手之數。
而據小道消息,光憑軍功人家早就能升大將,隻是脾氣太臭,被上麵的人有意壓了壓而已。
這樣的大拿,誰敢冒皮?
隻是這位號稱玫瑰獵虎的老者,卻全然沒有絕世強者的儀態,一上頭活脫脫讓人看著就像被老婆子小瞧的七八十歲老頭兒。
“虎大帥先消消氣,說真的,這次的確不是我們的原因啊。”
“從情報采集,到人員安排,我可以拿腦袋保證,絕沒有半分差池,你看看我們派了三隊鷹去查情報,夠細心了吧?查出明明隻是節點不穩,靈氣噴湧最少還有半年時間,依然讓羽宣帶隊前去,要知道羽宣可是萬花筒都打開了,須佐能乎達到第二階段,配合著大成的罡體,幾乎不遜於開始凝練武道真身的我們,你還要怎麼說........”
與白發老者對坐的是一個平頭中年人,五官端正,雙目炯炯有神,苦笑著說道。
中年人叫趙芳,是潛龍基地最高指揮官,也是鷹的負責人,可以說是基地的一號人物。
“別跟我說這些虛頭巴腦的!趙芳,老子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什麼時候你也學會了滑頭,學會了找借口?你忘記了入伍時發的誓?”
白發老者顯然沒把趙芳話聽進去,雙眼咕嚕圓睜,怒喝道。
趙芳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強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好了,虎老頭,事情不管怎麼說,它都發生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處理它,解決它,以及。”
“以及為死去的戰友報仇。”
後勤部部長田雙喜一副農夫模樣,濃眉大眼,即使穿著一身威風的軍隊製式大麾,依舊有些土氣。
此時其當起了和事佬,和起了稀泥。
“對了,小芳,這次羽宣那小子回來直接向你履的職,事情我們知道的都沒你清楚,你仔細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其實趙芳說的沒錯,素有智狐之稱的他,論算計即使放在全球都是頂尖的,這次安排也沒錯,無論是人員配給還情報搜索,都往上提了好幾個等級安排的。
“是啊,羽宣小子我們都是看著成長的,源能等級和那寫輪眼完美契合,無論實力還是做事都讓我們放心,大興安嶺到底發生了什麼,弄出這樣一趟子事?”
基地狼的負責人陳舒龍也附和道,一臉不解地看向趙芳。
如果說鷹是潛龍的眼,狼則就是潛龍的爪,專門負責對外作戰。
其餘三個人也一臉疑惑地看向趙芳,即使白發老者也不例外。
“還以為你們一點也不關心呢。”
趙芳笑了笑打趣道,可話音剛落,臉上就浮現了些許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