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放在地球,也是個登王路強者吧?
“確實神妙。”
張三豐嘖嘖點頭,很是認同餘堯的觀點。
以他的天資,雖然受眼界限製,但依舊隱約覺察到燃血境的優勢。
人的精華大部分便是在血液之中,倘若其真的首先不凡起來,以之為憑借,倒真有可能衝刷,蘊養出比擬玉石的內腑,強絕的身體。
“這玩意就交給你吧。”
似乎想到什麼,張三豐從懷裏一摸,摸出一冊藍色的小本子,扔給餘堯。
餘堯一把抓住。
“太極拳劍?”
餘堯看向張三豐。
“嘿嘿,聽無忌孩兒說過,你對老道這玩意有些興趣,索性便給了你。”
張三豐見餘堯一臉錯愕,擺了擺手,雲淡風輕地說道。
自己這樣做也是有些補償餘堯的傳道之恩的意思吧。
與神藏武道相比,太極拳劍雖然是其一身武道精華所在,但終究差得遠,兩者差距就好比參天大樹與其上攀附的蔓蔓綠藤。
差距太大了。
餘堯翻了翻冊子,看得出是原本,上麵還有蚊蠅大小的小字注解。
“多謝。”
正色道了一聲。
卻隻見張三豐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看向崖邊翻湧的雲海。
“對了,你怎麼想的?為何要將明教教主之位傳給無忌孩兒?”
張三豐忽地說道。
像是朋友聊天,簡單的日常調侃。
“因為要走了,去一個很遠的地方。”
餘堯小心地將冊子放進懷裏,走過去與張三豐並肩,看向天邊。
白雲層層疊疊,浮沉在蔚藍如寶石的天空,旭日開始慢慢從雲端探出頭。
“走?”
張三豐皺了皺沒有眉毛的眉頭。
“你不是要當那皇帝,完成蒙古人,漢人和諧相處嗎?”
之前便聽餘堯要走,原以為開玩笑,似乎是來真的?
餘堯搖了搖頭,負手而立,一臉淡然地天邊雲卷雲舒。
“是啊,要走,還有更重要的事,我的理念已經給無忌說了,興許,他會聽吧?”
餘堯又想起了那個似懂非懂,隻顧點頭的呆少年。
“如果你喜歡的人是蒙古人怎麼辦?”
“啊,蒙古人?那可不能,太師傅,師伯,他們可是會罵死我的。”
“要真是了呢?”
“這……”
“如果她為了你,能放棄自己蒙古人的身份,放棄自己的家人,朋友呢?”
“……”
“蒙古人有好人,漢人也有壞人,不論人種,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都有自己的思想,你知道嗎?”
“不懂。”
“不懂那就好。”
…………
“我想不明白為什麼你要走。”
張三豐沉默了會,甩了甩雲袖,歎了口氣。
他不明白,實力,地位,幾乎什麼都有了,還要走?去哪?走哪?
“沒有人會一直停留在一個地方。”
餘堯答非所問,隻是搖了搖頭轉身。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對於明教,對於汝陽王府,我不是歸人,隻是個過客。”
………………
數日之後一個驚人的消息在中原武林傳開。
當今第一宗門明教,出道便獨鬥正道六大派的教主王保保忽然消失,繼任者為副教主張無忌。
原以為自光明頂一役,強盛至巔峰的明教會就此衰弱,可新任教主張無忌一上任便新官上任三把火,操辦中原武林大會,掌壓六大派,一舉綿延明教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