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樓閣六七座,小榭琉瓦映日霞。
隔著鏤空的窗扉,屋外的反季柳樹肆意沐浴在高山陽光下,不時在微風中輕拂柳枝,惹得風中柳絮紛飛,座座雪山在累起,此時看去別具一番美感。
望著屋內,屋外奢華的布置,很難讓人想象在這昆侖群山裏竟然修築有這樣一個院落。
“王兄弟觀這青蟻酒如何?”
殷野王攤手示意身前的紅泥小爐。
爐蓋已被揭開,露出裏麵已經起泡的酒液,色微綠,細如蟻,望著便讓人心喜,淡淡酒香浸入空氣裏,聞著便讓人心動。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不待餘堯回話殷野王便自顧自地吟起詩。
“還是古人會享受,大雪天與知己燙一壺綠蟻酒,洽談三兩事這是多麼舒爽啊,我跟你說,我平生最愛釀酒,不喜北方醬香,也不愛南方濃香,隻喜這近釀的米酒,以優質貢米,用特定方法釀製,初覺味道樸素,後來才回味無窮,哈哈。”
說完就提起酒壺又將餘堯麵前酒杯斟滿。
幹杯!
一飲而盡。
不得不說,味道確實有點東西,論及口感不如在汝陽王府喝的貢酒潤滑舒坦不易醉,但在此時,望著屋外雪花飛飛,初時澀,後甜醇的滋味也別具風味。
“殷兄這酒的確有幾分味道,不過還是覺得小家子氣了,我還是喜歡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那樣舒服!”
將一杯酒一飲而盡,餘堯故作豪邁地說道。
“你啊你。”
殷野王也不覺粗鄙,反而隻是笑罵了幾句。
酒桌文化自古便存在,再生澀的人,一到桌上整上幾壺勾肩搭背便成了兄弟。
對於餘堯營造的人設,或許有人會討厭,覺得憨,覺得莽,但更多的是認為值得信賴,對於某些人,更符合一見如故。
在殷野王看來就是這樣,這漢子武功高,心思卻少,說話不過大腦,率性而為,直率坦誠,值得一交。
“對了,殷兄,你那女兒被那勞啥子青翼蝠王捉了去真沒什麼嘛?幹脆我去將那家夥擒來,敢抓我侄女,還真是狗膽大!”
似乎醉意上頭,隻見餘堯一拍身旁地磚,轟隆一聲巨響,平平穩穩的地板留下一個深約三寸的手掌凹印四周是龜裂的蜘蛛網狀裂痕,看著都觸目驚心。
事實上還是按照原著發展,蛛兒被韋一笑擄了去,而張無忌心係蛛兒,跟著五散人去抓火蟾,最後被帶到明教本部去了。
殷野王眼皮一跳,在心驚餘堯實力的同時,心中又暗罵了句莽夫,你說歸說,拍地板幹嘛?嚇老子一跳。
不露痕跡地將打濕的衣服擦了擦,感慨道:
“賢弟勿怒,我早安排人手前去尋韋一笑的蹤跡,一旦有行蹤便會抽身一去,賢弟在這先好吃好喝,洗漱一番,好好歇歇,讓為兄盡盡地主之宜,這件事就交給為兄。”
“不行!我得去將侄女救回來!世上沒有人能欺我王保保!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