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莫感覺到心裏有股無限憋屈之意。
明明與自己毫無關聯,卻偏偏成為了受害者。
“那把刀了?”
夜莫一下驚醒,那群黑袍人的目的正是男人交給自己的刀。
“應該是在城主府了……”眼神異動兩下,夜莫慢慢平靜下來。
雖然想知道那把刀藏有什麼秘密,但此時可不是關心秘密的時候,而是應該關心小命。
刀既然在城主府,那麼事情可能就與自己沒有關係了。
這麼想著,夜莫鬆了口氣,連帶著再叫了兩份回鍋肉。
吃完飯,夜莫回到了夜府。
此時的夜府,戒衛可謂是森嚴。
看著那些層層把守,一臉警惕的家丁,夜莫都覺得夜府是要害重地。
“少爺回來啦!”
剛走進夜府,隨著一位家丁大喊一聲,夜莫感覺整個夜府都壓抑了。
那些個虎背熊腰的守衛,眼睛直直盯著自己,放著精光,雙手摸著腰上別著的大刀,警惕著夜莫周邊,圍繞在夜莫身邊。
夜莫走一路,後麵跟一路,前麵還有開路的,保護非常周全,就連地上的石子,開路的家丁都撿起來放在懷裏,深怕磕了夜莫。
尼瑪啊,要不要這麼誇張?!
夜莫渾身都不自在。
“少爺!”福伯一身整潔的跑到了夜莫身邊,老臉泛著紅光,眼裏都濕潤了。
“太好了,少爺沒事,老奴就安心了。”昨晚看到夜莫的傷,這個六旬老人當場就哭了。
從小他可是看著夜莫長大的,心裏還是把他當自己孫子看待。
現在看到夜莫無事,激動的真情流露。
看著福伯的樣子,夜莫心裏有些觸動。
地球上,從來沒體會過關心,原來被在乎的感覺是這樣子,暖暖的,就像冬日裏的陽光……
看向福伯的眼神,夜莫多了一份親切。
“福伯,我已經沒事了。”用左手輕輕拍拍福伯的肩頭,夜莫笑著道。
“對了福伯,我爹哪去了?”
夜莫自然而然問道,連他都沒發現,自己才來這世界沒幾天,對夜家財就有了種關心。
昨晚有黑袍人闖進來,夜莫雖然知道夜家財沒事,但還是親眼見到才能安心下來。
福伯道:“應該是出去買藥去了,昨晚城主說少爺中毒,需要準備大量的藥材,老爺從昨晚就還沒回來過。”
不知為什麼,聽到這句話,夜莫居然感到鼻尖一酸,強忍著落淚的衝動,夜莫說道:“福伯,你去通知爹回來休息吧,我已經沒事了,現在隻是右手還不大靈活,其餘都沒大礙了。”
“嗯,好的少爺,我去通知老爺。”這話,也讓福伯徹底鬆了口氣。
夜莫點點頭,跟福伯說了句拜拜,就往自家走去了。
看自家少爺越來越有氣質禮貌,福伯捋了捋小胡子,老懷安慰。
回到院子裏,
夜莫真的是受不了了,一大群猛男貼身跟著自己,直到自己到了房間,眼神還像個依依不舍的媳婦目送丈夫離開的的樣子,差點夜莫就想提刀砍人了。
你說這叫個什麼事?想保護自己的想法是好的,但也不至於這樣子吧!
進了自己屋,屋裏沒人在,夜莫這才鬆了口氣。
接著,他就看見了讓自己驚嚇的一幕:“臥槽,這個玉盒怎麼還在我桌上?!”
趕緊跑了過去,夜莫打開了玉盒,那把生鏽的菜刀安然無恙,安詳的躺在玉盒裏,顯的很是平靜。
可現在夜莫卻完全不能平靜。
菜刀不是被黑袍人搶走了嗎?黑袍人不是被抓了嗎?那應該這東西就在城主府啊!
夜莫不知道,候興邦從黑袍人身上隻搜出刀,看了一眼是把刀,就沒怎麼在意,但又苦於夜莫解藥問題找不到解決辦法,隻得讓人送來黑袍人身上的東西給夜家。
好讓夜家財明白,他真的是非常盡力。
而城主府下人送來東西,福伯看見過夜莫拿過這把刀,所以就讓人放在了夜莫房間。
夜莫不清楚這些來由,所以看見菜刀又回到自己身邊,他還頗為鬱悶。
難道是上天都要讓自己扯上這件事?
夜莫打哆嗦了……
對於昨晚的事情,他還是有陰影的。
一個活在和平世界二十年的青年,連大風大雨都沒見過,現在卻突然在生與死邊緣打轉。
夜莫思想換不過來,更何況,他從小的原則就是和平社會和諧人類。
不過事實卻在衝擊著夜莫那和平的堅持。
地上昨晚大戰剩下的坑壑,在房間還更耀眼的摧殘著夜莫。
“日,怎麼拉屎人類就傳承下來了!”
夜莫心裏大罵,兩腮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