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倒影出藍天白雲,王二蹲在溪邊,低頭往溪水看去,差點嚇了一個靈魂出竅:水裏王二的倒影哪裏還是以前那個風流倜儻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王二,而是一個滿頭黑霧纏繞,愁雲慘霧籠罩,額頭隱約閃爍這一個黑色“衰”字的黴運當頭之人。
王二嚇得魂飛魄散,這溪水有毒,撒腿就跑,這一跑不打緊,王二發現自己內力大增,功力綿長,一連跑出20公裏山路,心不跳臉不紅氣不喘,這水平如果在港區,分分鍾可以跑贏港區警察,一日可以收九條街的保護費,問題是,這臉上的黑氣是怎麼回事。
王二遠遠看著林間小溪,猶豫不決,婆婆媽媽不敢走近。
“我不要神功,我要靚仔,我要帥。”王二哭喪著臉。他掏出無字令牌,正尋思要不要將這塊令牌埋在深山,帶走自己的黴運。
但這塊令牌似乎和自己有緣,手指摩挲其邊會感覺到微微的顫抖,似乎是活人的呼吸,令牌兩麵光滑,隱隱約約映出王二俊朗的麵孔,但仍然可以看到黑氣纏繞,衰運臨頭。
行走江湖,最忌運勢不好,江湖中大量儀式也大多與趨吉避凶有關,比如拍電影開機儀式要砍燒豬,就是怕有些無意識的動作開罪神靈土地,又比如出冊要跨火盆洗柚子水,就是為了將衰氣擋在門外。
這些儀式王二見多了,但頭頭碰著黑的黑仔自己還是第一次見,而且黑得那麼濃烈,那麼別致,簡直已經違背了自然規律,也不知道自己那個年代的荒腔走板的褪黑儀式有沒有效。
黑夜將至,王二又漫無目的的跑了20多公裏,身處荒山野嶺,不辨南北,心裏滿滿都是“衰仔”二字,失魂落魄,不知不覺走至一處山穀。
山穀中隱隱約約有火光,似乎是過路人留宿深山,空氣中傳來一陣肉香,香味足可以和“深井燒鵝”媲美,往日這個時間,王二應該正在剔牙,而現在連口水都酸胃,他仗著自己身材高大,風流倜儻,神功護體,竟然不知廉恥的偷偷向火堆走去,準備偷一口吃的。
火堆周圍坐著三人,都是一副俠士裝扮,其中一人較為年長,另外兩人較為年輕。年長者身邊放有一雙大刀,刀上各有九個銀環,是那種華而不實切西瓜也覺得麻煩的獨門兵器,兩個年輕人一人用劍,另一人槍,看起來都是練家子。
火堆上烤著一隻肥美的兔子,那油脂一滴一滴正落在火苗上,誘發出新的火苗。這三人武功高低不清楚,但烹飪技巧是絕對過關的。王二決定觀察一下再動手。
其中用劍的年輕人說話了:“不知道這次為什麼會動用黑虎堂堂主您親自到靜水村,又不是什麼大事情,就我們兄弟二人來一趟就行了。”
那年長者歎了一口氣:“肖大有所不知,幫主這樣安排不是沒有道理,程天德躲進靜水村已經三個月有餘,毫無動靜,幫主意思是找到他以後先禮後兵,我代表黑虎堂誠意邀請他回幫派,隻要他交出法器,我們便相安無事,如若他不答應,那隻好又我們三人取他姓名,奪回法器。
那用槍的年輕人又問:“我們萬獸幫什麼寶貝沒有,為什麼獨獨對這件法器那麼重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