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了......
許朝故起身，望了望已經大白的色。
腦中想到昨夜的情形，收拾好被褥，夾在腋下，走向正室，敲了敲門。
“......”
還在休息？許朝故收回手，把被褥放好，先去洗漱。
燒好水回來時，洛歆月正坐在門外，雙手放在膝蓋上，巧精致的下巴擱到勻稱白皙手背上，眼睫纖長微垂，遮住眸內的光芒。
怎麼感覺，很可憐。
許朝故上前一步，聽到腳步聲的洛歆月連忙抬頭，眸內綻放出粲然的光芒，宛若初陽，溫暖人心。
“阿朝，我還以為丟下我走了。”
許朝故嗓間一梗，酸澀不明，走到洛歆月麵前，“我沒走。”
洛歆月仰臉一笑，白淨膩理的臉格外乖巧，許朝故想了想，藏在黑發後的耳朵微紅，伸出修長分明的手，掌心攤開，“起來。”
洛歆月把手輕輕搭到許朝故的掌心，握緊，站起。
許朝故:“......”
洛歆月:“......”
“咳——”許朝故咳了下，黑色的瞳眸移向別處，“鬆手。”
不好意思了～
越是這樣，洛歆月就越是想逗逗他～
不過嘛，來日方長。
洛歆月鬆開許朝故的手，許朝故把燒好的熱水端來，平和道:“洗臉吧。”
“......”洛歆月定定的盯著升騰著熱氣的水，道:“什麼是洗臉？”
這回落到許朝故沉默。
她是鮫人，一直生活在海裏，自然沒用過熱水，也不用洗臉，可現在是在岸上，若是不洗臉的話......
“在海裏不洗？”
“洗的。”洛歆月道:“我在海底用一種專門冒出泡泡的植物清理牙齒。”
“這個同理。”
洛歆月將一雙手放入水中，被水的溫度嚇了一跳，立馬拿出來，可憐的撇嘴看著許朝故。
許朝故心裏歎口氣，把手巾弄濕，擰幹，清冷道:“伸手。”
洛歆月笑著伸手，許朝故擱著手巾擦拭著洛歆月的手。
“洗臉。”
“清潔牙齒。”
挺乖的。
許朝故看著乖巧的洛歆月，將水倒了，把靜置的早飯端了出來。
“這個是什麼？”
洛歆月裝作什麼都不懂的鮫人，指著盤子裏白花花的饅頭。
許朝故將饅頭對半分開，“饅頭。”
遞到洛歆月嘴邊後，驀的一怔，他，怎麼就順手......
洛歆月卻就著許朝故的手咬了一口饅頭。
“饅頭好幹。”
許朝故指著粥，“吹一下，喝口粥。”
洛歆月喝下一口粥，抿了抿紅潤的唇瓣，滿足的喝著粥。
許朝故往洛歆月的粥裏夾了些醃菜，就發現洛歆月一直看著自己的手，“怎麼？”
“阿朝，你這個怎麼用的？”
洛歆月單手拿碗，另一隻手模仿許朝故的動作，卻不怎麼靈活。
“下午教你。”
“嗯，阿朝最好了～”
許朝故夾材動作一頓，他......好？
一頓飯，在洛歆月嘰嘰喳喳的話語中結束。
“阿朝，你去哪兒？”
“我出去一會兒，很快回來。”
“哦。”
許朝故開門的動作一頓，怎麼，感覺她有點悶悶不樂。
回頭卻見洛歆月嘴角含笑，便關上門鎖好離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