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掌櫃小心翼翼的端起酒杯,先是放在鼻下深深地吸了一口酒香,再一抬手,將一小杯果酒一滴不灑的倒進了嘴裏,清澈透亮的果酒在口腔裏稍作滾動停留,然後就順著喉嚨滑進胃裏。

一股溫熱的氣流從胃部向身體四肢蔓延,整個人就像泡在溫泉裏一樣舒適,張嘴呼出一口酒香,皇甫掌櫃瞪地張大眼睛,高聲喊了句:“好酒!”

蕭雲夕剛夾了一顆花生米在筷子上,被他這嗓子一嚎,手一抖,花生米咕嚕咕嚕滾下了桌子。

嘴角微微一抽,蕭雲夕無比怨念的看了看‘陣亡’的花生米,遞了一個‘真沒見識’的眼神,給還處在激動狀態下的皇甫掌櫃。

“咳咳……。”皇甫掌櫃老臉一紅,強製鎮定下來。

咳咳,失態了,失態了,想他皇甫忠什麼美酒沒喝過,今日在小丫頭家喝了一杯酒咋就失態了呢?真是太不應該了。

想是這麼想,但是身體卻誠實的、毫不客氣的、不著痕跡的從林家棟手中將酒壇子搶了過來,快速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幹杯後,又接著一杯……

桌子上的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喝酒跟喝白開水一樣的皇甫掌櫃,齊齊在心中感歎了句‘不愧是大酒樓的掌櫃,看這酒量,嘖嘖嘖,不是一般的厲害啊~’

結果,剛推崇完的幾人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喝下果酒之後,立馬明白了什麼厲害啊,這廝根本就是嚐到了美酒,想自己吃獨食,才這麼一杯接一杯的灌。

可是,想明白了歸想明白,當林家棟和林家梁已經不管什麼主客,麵子不麵子的問題搶回皇甫掌櫃抱在懷裏的酒壇子,才發現裏麵的果酒已經一滴不剩,全被皇甫掌櫃牛飲般的灌進了肚子。

而皇甫掌櫃,已經喝得臉色緋紅,眼神迷離,看樣子,是醉得不輕。

蕭雲夕再次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我滴天,那可是三斤的壇子,雖然因為想著外婆和娘親也要喝,拿出的隻是度數比較低的果酒,但是也經不住這貨一口菜沒吃,一盞茶不到的功夫就空腹把三斤的果酒全都裝進肚子啊!不說酒精了,就是一下子攝入這麼多靈氣,身體也來不及吸收啊,這不,現在算是被靈氣醉倒了吧!

汗!沒想到居然會有人被靈氣給醉倒的,皇甫掌櫃真是開了先河!蕭雲夕默默的在心裏給皇甫大叔點了根蠟!

煩躁的抓了抓頭發,蕭雲夕認命的放下筷子,起身跑去門外叫來了給皇甫掌櫃趕車的車夫,林家棟和林家梁互相對視了一眼,默契的同時起身,將皇甫掌櫃扶了起來,配合車夫一起將他弄上了馬車。

蕭雲夕也沒忘記答應送皇甫掌櫃的水果,趁三人扶他去馬車的時候,快速從側門跑去菜園子,找了個竹筐,也沒去果園摘,直接從空間裏每樣弄了一些出來,叫宋磊進來給他搬到了馬車上。

等馬車載著已經呼呼大睡的皇甫掌櫃離開,一家人才擦擦汗圍著桌子坐下,看著一口沒動的菜麵麵相覷。

蕭雲夕再一次拿起筷子,準備朝著想了很久的花生米夾去,還沒等她行動,林家棟就急切的搓著手,帶著討好的笑,道:“夕兒丫頭,你剛才拿出來的那個酒還有沒有啊?”

“是啊是啊,剛才舅舅就隻喝到了一杯,還沒過癮就被皇甫掌櫃喝光了,還有沒有啊,夕兒丫頭?”林家梁小雞啄米般的應和的林家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