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猛地朝吳徽名一推,吳徽名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破碗滾在地上,摔成了兩半。
乞丐們朝他指指點點,笑成了一團。
吳徽名老淚縱橫,哀傷地道:“想不到我落到這個下場,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這時,他驚醒過來,喃喃地道:“欠債事小,丟臉事大。”
忽然,他腦中冒出一個想法,要是一把火把祠堂燒了,龍天一定會給他銀子,讓他重新修繕祠堂,畢竟這祠堂裏放著他親娘的雕像和長生牌位。
想到這裏,他穿好衣服,再次到了祠堂。
他望著吳徽光的雕像,道:“這雕像雖然名貴,但是無法在市場上變賣。姐姐我知道你一向疼我,所以一定不會見死不救,對不對?你這麼聰明,一定想得到‘人走茶涼’,對不對?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請你原諒。等你那孝順兒子給了我銀子,我就將這裏恢複原樣。我那侄兒富有四海,我隻要隨手從中克扣那麼一點兒,就夠還債了。”
說完,他點燃火把,扔在木製雕像旁邊。
不一會兒,火光四起,祠堂被紅光籠罩。
吳徽名遠遠地站著,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這天,吳徽名心急火燎地來到皇宮中。
他在承運殿見到了龍天。
吳徽名痛心疾首地道:“家中祠堂年久失修,不想竟起火了,燒得什麼都沒剩下,你母親的雕像也被燒毀了,我實在是一時大意,祠堂本該經常修繕才是。”
龍天隨後道:“舅舅不要太自責,我想母後泉下有知,也不會責怪舅舅的。”
吳徽名鄭重地道:“我想重修祠堂,重新安放你母親的雕像和長生牌位,你也知道,我幾乎沒什麼收入,這筆款項隻能找你要了,這對你來說,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表示孝心的機會。”
龍天笑嗬嗬地道:“需要多少銀子?”
吳徽名一聽,不由喜上眉梢,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他伸出兩個指頭,道:“二十萬兩銀子。”
這時,馮喚雨走了進來,她朝吳徽名行了個禮,道:“見過舅舅。”
接著,她朝龍天道:“母後的長生牌位就放在長春殿好了,那裏比較安全,我沒有見過母後,沒有盡過孝心,請皇上允許我天天我母後祈福。”
龍天十分高興地道:“皇後想得真周到。”
吳徽名雙手一攤,道:“這怎麼行?”
龍天嚴肅地道:“為什麼不行?朕認為這樣做比修建祠堂更能表達對母後的孝心。”
吳徽名氣呼呼地道:“好,不修了,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馮喚雨麵無表情地道:“舅舅,請你尊重我們的想法。”
吳徽名不耐煩地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樣吧,長生牌位可以在長春殿裏放一個,祠堂修好後再放一個,可謂是‘兩全其美’。”
龍天想了想,道:“何必放兩個,一個就行了。”
吳徽名指著龍天的鼻子,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這麼對待親人的。”
馮喚雨反擊道:“我看你是無事生事,血口噴人。”
龍天連忙道:“你們兩個都不要說了。”
吳徽名朝馮喚雨厲聲道:“妖後!”
馮喚雨一愣,她哂笑道:“你分明是故意放火,把祠堂燒掉,你該當何罪?”
龍天氣得直跺腳,道:“都給我住口。”
吳徽名低聲恨恨地道:“這個該死的皇後,走著瞧。”
說完,他拂袖而去。
馮喚雨十分後悔地道:“剛才我不該頂撞舅舅,改日我向他賠禮道歉。”
龍天微笑道:“家和萬事興,道個歉也沒什麼。”
馮喚雨愁眉苦臉地道:“可是我該怎麼向舅舅說呢?”
龍天沉思片刻道:“我想了想,覺得你剛才沒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誰有理我應該站在誰的一邊,我不應該讓你去道歉。”
接著,他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不要多想,我知道你對我沒有二心。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們以後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