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的腦子飛速地運轉,忽然間靈光一閃。
他平日裏非常勤奮,看了很多以前的禦醫留下的診斷記錄,裏麵記載了很多妃子試圖獲得專寵而使用的旁門左道。
龍天雙手捂住腦袋,咬著牙,道:“朕受不了了,快給朕服點藥。”
禦醫嚴肅地道:“是藥三分毒,在沒有弄清楚病因之前,臣不能隨便給皇上用藥。臣有一個大膽的猜測,若是猜錯了,請皇上恕罪。”
龍天道:“朕依你。”
禦醫命宮女搜查馮喚雨的床。
很快,宮女從床下搜出了一個黃布做的娃娃,布娃娃的腦袋上紮了一根鋼針。
龍天接過來一看,氣急敗壞地道:“這個布娃娃分明是朕,誰這麼歹毒,想要朕的命?”
眾人一齊朝馮喚雨看去。
馮喚雨連忙擺手,張口結舌地道:“不是我,我沒有,這究竟是誰幹的?這次害皇上,下次是不是要害我這個皇後?”
龍天上前將她抱在懷裏,道:“我相信你,你別害怕,有我在,沒人敢害你,誰敢害你,我要他的命!”
馮喚雨緊緊地摟著他,激動地道:“皇上,我不能沒有你!”
龍天回到承運殿,頭痛便消失了。
禦醫道:“請皇上給臣三天時間,臣一定將這件事查個清楚。”
龍天擺擺手,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朕不想再提。”
禦醫道:“不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臣擔心皇上以後還會頭痛,到時候又是臣的責任。”
龍天點點頭,若有所思地道:“準!”
禦醫誠恐誠惶地退下了。
傍晚時分,龍天獨自坐在禦書房裏,對長春殿發生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
他也很想知道,他剛登基,誰敢對他使用這種手段?
他將王姑姑叫到了禦書房。
王姑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龍天一拍桌子,沉聲道:“朕是皇上,你們膽敢欺瞞朕?”
王姑姑立即跪下,她滿麵愁容,道:“奴才一定對皇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隻是奴才要說的事情和皇後有關,況且,也隻是個猜測而已。所以,奴才還沒想明白該不該說!”
龍天和顏悅色地道:“你說,不管說什麼,朕都恕你無罪。”
王姑姑低聲道:“奴才曾經親眼看到皇後在長春殿西北角的僻靜處,一邊燒著黃表紙,一邊念念有詞。當時,奴才被嚇著了,事後,也沒敢向人提起。”
龍天心裏一涼,他不動聲色地道:“退下。”
馮喚雨對早晨發生的事情想不出個所以然。
在這後宮中,她的心事無人可以傾聽。她非常擔心以後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她便像往常一樣,去了長春殿西北角的僻靜處。
她一邊燒紙,一邊低聲哭泣著向爹娘的在天之靈訴說。
龍天雖然不太相信王姑姑說的話,但他還是悄悄地去了長春殿的西北角,躲了一旁觀察。
這一看,讓他十分吃驚,王姑姑果然所言非虛。
他看著馮喚雨抽泣的樣子,有些憐愛,但轉念一想:“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朕待她不薄,怎麼會這樣?真是人心隔肚皮!”
這時,馮喚雨咬牙切齒地道:“你們放心,我一定為你們報仇。”
龍天看著這一幕,心中憤怒地道:“又在詛咒朕!”
馮喚雨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插在地上,神色堅毅地道:“不管有多難,我一定要活得越來越好,還要把龍操這個畜生碎屍萬段!”
龍天倒吸了一口涼氣,嘀咕道:“她一定要殺了朕!”
接著,馮喚雨將匕首揣回懷裏,朝自己的寢房走去。
龍天從角落裏走出來,在馮喚雨燒紙的地方踱來踱去。
忽然,他發現了幾個凸起的土塊,像是被人挖過。
他蹲下來,將土塊撥開,下麵赫然出現一個頭插鋼針的布娃娃,和從馮喚雨床下搜出來的那個一模一樣。
龍天拿著布娃娃的手開始哆嗦起來,心道:“她太會演戲了,早晨演的那一出差點兒把自己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