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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床上,長舒了口氣,喻錦安的膽子也太大了,幸好現今槐筠不在,不然這種小伎倆,肯定會被他聽到。
她給了蒼術五根頸環,喻錦安卻說三根,想都不用想,他是想約丹煦三更天見麵。
周誠二字倒是引起了丹煦的好奇,周誠是肅都曲炎的代表,若是三大家中的肅都策劃了此事,那中原表麵上的和平,恐怕維持不了多久了。
既已查到了周誠,那淮秋參賽者內的細作,也應該找出了。
最主要的,丹煦還想知道,三家對於天聖教和槐筠的事情了解多少。
若肅都推出了周誠頂罪,天聖教也可推出晏貅。
她輾轉再想,輕笑了聲:怕是師尊不舍得呀。
她閉眼之後,再醒過來已經是深夜了,換上夜行衣,出了莊園,隨後就見一隻小紙人飛來,丹煦跟著紙人在一片密林中見到了坐在樹幹上晃腳的喻錦安。
他跳下樹,對著丹煦笑:“你說晏貅的狐狸尾巴,被誰揪在手裏?”
丹煦白了他一眼:“你們問出來的事,還需我再重複?”
喻錦安搖頭:“十個掌門,他們自己都認不全盟友,有的隻知其中兩三人個是同謀,且隻停留在趁機殺害參賽者階段。關於蠱蟲、毒氣的事情,一點兒都沒問出來。”
丹煦道:“那……他們不知道天聖教也……”
喻錦安點頭,笑著賣乖:“你下手這麼快,沒抓到你們的黑衣人,我又不說,當人不知道。除非……”
“除非周誠說出來?”丹煦道:“是十個掌門供出的周誠嗎?”
喻錦安道:“我不知道。”
“那你說周誠?”
“我了解我外公,這件事辦砸了,鞋上還沾了泥。”喻錦安道:“就算是條腿,他都會鋸了,可況隻是一隻鞋。”
“棄車保帥。”丹煦道:“他想保住在淮秋的細作?”
喻錦安點頭:“沒錯,決賽結束時,曲炎必定會當著天下人的麵,揭發周誠,到時周誠會不會供出天聖教,我就不知道了。”
“你爹是怎麼想的?”丹煦比較關係喻尋竹的看法:“人選不做他想嗎?肅都和你們是姻親,曲炎與你有血緣關係,他……如此貪權專橫想要至霸嗎?”
喻錦安道:“如果我的猜想是真,那就是了,勢力爭鬥而已,今朝親近,明朝刀劍相向,這是平常之事。他現在還不敢明目張膽,我爹也不可能會放任。”
丹煦道:“我不是幫槐筠,但這回他真的不知道,回來後也對晏貅發了脾氣。天聖教的黑衣人,已經帶會陸楓處置了。雖然我不知道他的目的為何,但最近幾年內,他應不會對淮秋城造成威脅。”
喻錦安道:“你的意思是說,一旦暴露,晏貅會被他拿出來頂罪?”
丹煦笑了笑:“咱們在這兒說這些,會被人發現嗎?”
“我在四周設了封印,有人出現紙符人會發現。”
丹煦這才放心道:“應該不會。他對晏貅非常信任,教中現在也無人可以取代晏貅的位置。”
“沒想到他竟比我外公還維護下屬。”喻錦安道:“我看他對你也非常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