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站了多久,池非言才從太子府的暗道裏來到他房間,池非言給他行了個禮才說道“白孟璃與莫依娘已經回來,靈兒小姐依舊下落不明。”
“宮裏呢?”一聽到莫依娘這個名字,他就想殺人。
“皇後怕步珠茵一事會遷怒於皇上,所以把她丟在冷宮裏故意讓人發現,因為發現及時,所以沒死,皇妃,她曾經來找過我,如今她已投奔到她師父的苗疆派門下。”
這段時間,池非言每隔十天就會來彙報一次,然而現在白孟璃回來了,以後可能沒什麼機會來彙報了,而那些大臣,可能也沒機會去應對了,對於這件事,池非言不知道該不該說。
“以後,你不用來了,有什麼事,寫信送給未將軍,他會把信拿來給我的。”問禦殤知道他在想什麼,早在得知白孟璃沒有死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好該怎麼辦了。
“是。”
“外麵什麼事那麼吵?”看著與外界隔絕的那堵牆,現在的他,就是當初的雪靈兒,以前,自己從來不去體會她的感受,現在,這次禁足讓他感受到了雪靈兒的孤獨。
“皇上下旨大赦天下,公主回歸,與國同慶。”
與國同慶?當朝丞相剛死,他就大赦天下,免稅半年,還與國同慶!這不就是要告訴天下人,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已經被拔掉了嗎!嗬!問君浩,好戲才剛剛開始而已。
“你下去吧!”閉上眼睛,掩飾著心中的怒火。
回頭看莫依娘她們,這會兒她正在湖邊看眾人放河燈,和莫依宓比賽誰的河燈飄得遠,兩人各自劃著小船,努力的把河燈吹得更遠。
“姐,你作弊,說好了隻能用嘴吹氣兒,你怎麼能用劃槳推呢!”莫依宓見自己老姐作弊,急得馬上站了起來。
“誰作弊啊!你有看見嗎?你看見了嗎?”莫依娘耍著無賴問白孟璃與千涼希,他們兩個被迫當船夫已經很悲哀了,現在還要被扯進兩個女人的口水戰裏,真是可憐啊!
兩姐妹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個不停,不多時就快要到終點了,這會兒她們鬧得更凶了,整個賽區幾乎都是她們兩個的聲音。
這邊是 “白孟璃,加油!白孟璃,加油!”
那邊是“千涼希,快點!再快點!”
這會兒已經有很多人圍觀,他們都跟著兩姐妹喊著加油!快點!努力什麼的,賽河燈突然就變成了賽龍舟,還有幾艘小船也自動加進這個比賽裏,其中千涼希的船最快,白孟璃排第四。
莫依娘見自己的船越來越落後,那叫一個急啊!還好到了最後,她還能進個前三,莫依宓可就得意了,她得了第一名,現在正得意洋洋的炫耀著自己那一百兩獎金呢!
“這有什麼,要不是今天這河裏人多,我早就贏你了。”莫依宓正得意時,一個男聲在她耳邊響起。
回頭一看,是個小白臉,莫依宓不屑的說“就你一個書生,我看你連劃船的力氣都沒有。”
“不信我們可以比比。”郭勳把折扇合上,微笑著向莫依宓下戰書。
“比就比,怕你啊!”一向好強的莫依宓不聽其他三人的勸阻,硬是接受郭勳的挑戰。
“好,現在人多,咱們明日下午黃昏時分,就在這兒,一比高低。”郭勳拱拱手對周圍看好戲的眾人說道“各位,在下郭勳,在下今日想請各位兄弟姐妹做個見證,明日下午黃昏時分,在下與這位姑娘在這裏進行一場賽龍舟,明天,如果誰不來誰就是縮頭烏龜,姑娘,你意下如何?”
“好,就這麼定了。”莫依宓抬頭挺胸,一副大女人的樣子,留下後麵頭疼的三人,自己先走了。
待莫依娘一行人走後,郭媚才問郭勳“勳兒,你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啊?”
“姑姑,你沒看見跟在那兩個女人身後人嗎?我剛才觀察過了,她們身後不僅跟著兩個高手,而且在她們附近也有人暗中保護,我們隻有接近她們,才有機會下手。”郭勳看著從湖邊撤離的十幾號人,她們應該是富貴人家的女兒吧!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人保護著呢!
第二天,莫依宓一大早就起來了,取得皇帝的同意後,在皇宮裏的湖上使勁兒的練習著船上技術,皇帝下朝後來到湖心亭,坐在裏麵品著新進貢的碧螺春,心想像她這樣大大咧咧的貪玩性子,根本不是做皇帝的料,還好另一個比較懂事,隻是,即使自己是她們的父皇,但有時真的很難分辨她們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