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斯修死後,他們就很有默契地不提起唐斯修。
這兩是怎麼了?
今既不是唐斯修的忌日,或者什麼特殊日子。
先是她夢到了唐斯修,現在聿城又去了那棟別墅,還是鍾管家接的電話。
鍾管家想到這個主子之前叮囑的事,便一問三不知地回答,“二少夫人,二爺如何了,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主子的事是不會跟我們這些下人的。”
“那他現在怎樣了?怎麼沒接電話?”
安兔問這話時,已經從床上走下來了,走到衣櫃前,隨手拿了一套衣服。
“二爺睡著了,我是聽到手機鈴聲響,冒犯地看了來電顯示,見是二少夫人打來的,就接了。”鍾管家回道。
她越聽,越覺得鍾管家的話可疑。
聿城平時睡眠不算深,如果是單純睡著的話,不可能聽不到手機鈴聲的。
“行,我知道了,沒事了。”她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沒有跟鍾管家要去那裏一趟,打算來個突襲,以免鍾管家有所準備。
換好衣服,從抽屜裏拿了車鑰匙,就離開了房間。
房間裏,鍾管家把手機放到床頭櫃上,費力地將主子安頓好,留了一盞燈,便出去了。
走了幾步,鍾管家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緊閉的門扉,有點兒傷感地歎了一口氣。
自從斯修少爺去世之後,二爺就再也沒來過這裏了,給了他比以前還要多幾倍的薪水,讓他繼續打理這棟別墅。
鍾管家猜想,可能是他下午打的那通電話,勾起了二爺心底的傷和痛,二爺才來了這裏的吧。
鍾管家就住在這棟別墅裏,回到房間,想起了許多事,怎麼也睡不著。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門鈴聲響起。
他起身披了件衣服,就走去開門了。
透過貓眼看到門外的人是另一個主子(二少夫人),鍾管家趕忙把門打開,“二少夫人,這麼晚了,您怎麼來了?”
“二爺呢?”安兔問。
“二爺在……二爺在房間裏休息,我這就帶二少夫人去。”
鍾管家手腳利落地把門關好,邊給她帶路,邊把披在肩上的外套穿好。
安兔沉著臉『色』跟在鍾管家後麵,心裏想著事情,直到聽到管家,“二少夫人,到了。”
才回過神。
她認得這個房間是唐斯修生前住的。
眼底閃過一抹複雜情緒,她將管家打發下去,“我知道了,管家你回去休息吧。”
“二少夫人晚安!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喊一聲。”鍾管家沒有多什麼,鞠了下身子,退下去了。
等到鍾管家下了樓,看不見人了,安兔才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房間的門。
才踏入房間,就聞到了濃鬱的酒味兒。
她不禁皺起了眉,原來是喝醉了,估計還喝了不少,才會醉得不省人事。
走到床邊坐下,看著他喝醉後的睡顏,他的神情很安靜,跟平時沒什麼區別,也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般。
大概喝醉了,也就無法思考那些不愉快的事,就睡得安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