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事,吐了下血而已,喝幾『藥』就好了,安安你也不用太擔心了。”翊笙安撫道。
將唐聿城放到床上躺好,拉過被子蓋好。
安兔看他臉『色』有些蒼白,額頭冒著冷汗,緊抿著唇,嘴角還隱隱能看到一絲鮮血,眉頭緊皺,似乎連昏『迷』了,還承受極大的痛苦。 “翊笙他、他……”她害怕得語無倫次,心裏也慌『亂』無比。
想問翊笙,他真的沒事嗎?可發現自己前一刻才問了。 想問他怎麼昏『迷』的?翊笙剛才是太過於擔心她…… 安兔發現自己一時不出話來了,也不知道該什麼。
“安安,我了他沒事就是真的沒事,還是你連我的話都不信了?認為我在騙你?”她身體還太虛弱,翊笙不希望她『亂』想太多。
“不是,我信你。”安兔搖頭否認。
她隻是太擔心他罷了。
“信我就不要一個人鑽牛角尖胡思『亂』想太多了,有什麼事,等明好了再。”翊笙又勸道,“我今晚會住在你們這兒。”
安兔想了想,緩緩點了下頭,“嗯。”
“躺下,把被子蓋好。”他略強勢地命令,等她乖乖把被子蓋好了,又了句,“晚安!”
“晚安。”她輕聲了句。
等翊笙出去之後,安兔心翼翼地爬了起來,伸手探了探他冒了一層薄汗的額頭,可能是出汗的緣故,額頭有點兒涼。
正好床邊放著一塊幹淨的『毛』巾,她拿過『毛』巾,替他擦去額頭上的冷汗。
她的身體還很虛弱,幫他擦了汗後,她也沒有強撐著,慢慢地在他身旁躺下,雙手緊緊握著被子下他的溫厚大掌。
閉上眼睛,卻睡不著,隻是不想讓眼淚落下來。/p 完這段話,唐聿城又拉起她的手,輕吻了吻她的手背。
最後,他站直了身體,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了房間。
他怕若遲疑一秒,或者回頭的話,會偏執地留下來,誰也趕不動他出去了。
走出去時順手把門帶上,他卻並沒有把門關緊,而是留了一條門縫,能聽到房間內的動靜。
房間內 安兔已經被毒癮折磨得無法思考了,自然不會去注意房門有沒有關緊。
而翊笙隻是淡淡地回頭看了一眼那扇門,選擇當做什麼也不知道。
房間外 唐聿城像一尊石像般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聽著房間裏麵傳出的壓抑而痛苦的聲音,他全身緊繃得像拉到極限的弓箭,若再繃緊點兒,那根弦就要斷開了,那張英俊絕美的臉龐也冰沉得嚇人,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明明是房間內的安兔飽受毒癮折磨,他的額頭也跟著冒出豆大的汗。 第一次覺得,每一秒鍾都如此漫長,如此煎熬。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一陣頭痛欲裂感突然襲來,唐聿城冷眸一眯,眉頭緊皺了起來,腦海中閃過一些支離破碎卻又極具衝擊感的畫麵。
緊接著,頭痛欲裂感更加強烈了,仿佛腦袋要炸開了一樣,與此同時,胸臆間也湧起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唐聿城眼前一黑,差點昏『迷』了過去。 他一手撐著牆壁,窒息了好幾秒才費力地喘了一口氣。 轉身,後背靠在冰冷的牆壁上。
不過十幾秒的時間,他的睡衣已經被冷汗浸濕了,汗水順著臉頰滑落到下巴,滴在地板上。
閉上眼睛,回想剛才從腦海中閃過的那些畫麵—— 一封信,上麵寫著一個地址。 跟著畫麵一轉,他看到她被用繩子綁在一個破舊的房間裏,身上都綁著定時炸『藥』,下一幀畫麵,他看到那些炸『藥』頃刻間爆炸了,然後他看到自己拿槍殺了一個妖嬈的男人。 後來,他看到畫麵中自己站在那棟被炸『藥』炸得滿目瘡痍的居民樓廢墟上,能感覺到畫麵裏自己的心髒,就隨著那片廢墟,被炸得支離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