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怪你。”月靈說道：“你想不到很正常，因為……你根本就沒見過聖女以前的樣子，但是杜月的情況你應該是了解的吧？”
“杜月以前被藍鳥公司逼瘋了對嗎？”我皺著眉說道：“你指的是這一點？”
月靈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但是……你得反過來想。”
反過來？
月靈這話像一記重錘一樣狠狠在我腦子裏敲擊了一下。
我打了個哆嗦：“你的意思是……她們兩個人之前之所以正常，隻是因為體內有能量的緣故？”
月靈滿意地點了點頭。
“現在支撐聖女的能量消失了，所以……她就瘋了？”
“沒錯。”月靈再度點了點頭：“看來你的進步不小，這麼快就理解了。”
“那是不是說……杜月現在也瘋了？”
“這是肯定的。”月靈笑了笑：“但前提得是她還活著。”
杜月自從和我們在別墅區失散之後，我就一直都沒見過她，現在其他的失蹤人員都陸續出現了，卻唯獨杜月不見蹤影，我不由得有些懷疑了起來。
她是在別墅區失蹤的，那就意味著最後一個和她見麵的人極有可能就是當天作亂的月靈本人。
再加上現在月靈奇怪的表情，我更加有理由相信杜月的去向月靈是知道的！否則的話，憑杜月的本事，她應該早就了解到我們的去向趕來東口省了！
我看了一眼周圍的其他人，又看向月靈壓著嗓子說道：“你是不是知道杜月的去向？你如果現在告訴我，我保證不會把你做的事情公之於眾！”
“你以為是我害了杜月嗎？”月靈的聲音絲毫沒有閃躲的意思。
“難道不是？”
“我為什麼要害她呢？”月靈說道：“說實話吧，包括你在內，桃源島上的人我一直都沒有放在眼裏。”
這話讓人有些心涼，不過也算是實話實說了。
“那她現在去哪裏了？”我繼續問道。
“我當時在別墅區的時候對你們的人並沒有下殺手，我隻是把他們趕走後以免妨礙我的計劃而已，據我所知，杜月當時好像是受了傷，後來應該是投奔到某個幸存者營地去了。”
“那……你不知道她具體的去向？”
“天下那麼大，幸存者那麼多，我哪裏會知道。”月靈聳了聳肩：“不過她現在都沒來找你，那大概率就是死了。而且現在即便沒死，那在能量消失之後，她也會發瘋，情況肯定不容樂觀。”
“我不明白……”我皺著眉說道：“為什麼她和聖女以前會是瘋的？”
“杜月的過去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吧，她最開始就被陳烈的人抓走軟禁了起來，後來又被折磨過，發瘋很正常，她的那支探險隊的人，九成以上的人都瘋了，剩下的一成則比發瘋還慘，直接死了。”月靈說道。
“那聖女呢？聖女可是被伏都教選中的人！”我說道：“伏都教怎麼會選一個瘋子？”
“具體的我不清楚，但我卻很清楚一點，伏都教選人絕不是看重能力，而是看重於這個人對他們的服從力，所以……把一個人弄瘋後再用能量加以控製，才是最好的辦法。隻不過，聖女在我妹妹的能量影響下早就已經擺脫了伏都教的控製，而她手下的其他伏都教成員也是如此。”
我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
“怎麼樣？這麼看來，我是不是他們的救星？”月靈半開玩笑地說道。
我沒心思和她打趣，看樣子從她口中是別想找到杜月去向的答案了，但是我卻總隱隱覺得月靈肯定還知道些有關杜月的事情。
“好了。”月靈這時主動了結束了話題：“她已經沒事了，雖然不正常，但至少也死不了，我建議你還是盡快和我一同前往尋找汽油。”
我點了點頭，便吩咐人員重點看管住聖女，然後便帶著之前分派好的人重新回到了地麵。
我本來是打算乘車帶人前往的，但是一來考慮到油耗的問題，二來月靈也說過那些汽油的儲備就位於東口省的邊境，其實也在地鐵的覆蓋範圍內，於是我便臨時決定放棄車輛，轉而用地鐵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