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其實也已經有點後悔了,早知道會這樣,那我當初就應該先去找月靈才對,那樣就算找不到月靈,也至少可以在月靈他們之前藏身的地方探查一番,或許也能有些蹤跡可尋。
可現在我簡直能用無頭蒼蠅來形容了。
另外,我也沒敢把月剛的事情說出來,因為我怕月塵接受不了,而且趙有匡也很有默契地沒有多說什麼。
事實上,趙有匡自從來到了我們的下水道營地之後,就一直在忙於和其他的人建立良好的關係,這個女人估計是害怕自己在這裏受到排擠之類的。
我怕這麼多的人長時間聚集在一起會激怒月塵,而且也不利於我們現在的安全防衛,我便立即讓所有的人都回到自己的崗哨上待命。現在已經接近晚間十分了,我讓所有的人在保持警惕的情況下還要隨時準備聽候我下一步的命令,因為現在的情況雖然表麵上看來已經趨於平穩了,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肯定還沒有結束呢,我得讓大家隨時做好應變的準備。
在讓其他的人離開之後,我便主動請求月塵跟著我回到營地內部等待,而且我也讓趙有匡要一直跟著我,一方麵是防止她在別人麵前胡說八道,另一方麵其實也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
要知道在我們的營地中,有很多的人都和遊蕩者有深仇大恨,比如我們吸納過來的一部分半感染者,又比如以白夜和陸明為首的賞金獵人還有前救世軍的成員們,讓趙有匡一個人在營地裏亂晃,我幾乎都可以肯定她在半小時之內就會被人殺掉。
而趙有匡自然也很清楚這一點,事實上,她自從跟著我回到營地開始,就一直沒有離開過我身邊超過十米的範圍。
我現在心亂如麻,也沒心思和趙有匡廢話,隻是帶著月塵來到了我們之前用來開臨時會議的小房間,現在這裏空無一人,我便借著關心月塵會不會再次發病的由頭讓她暫時先進去休息。
出乎我的意料,這次的月塵居然十分聽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現在沒有能量對抗我,而且月靈又不在身邊的緣故。
然後我又叫趙有匡暫時陪同月塵也在裏麵待一會兒,一開始趙有匡似乎還有些不願意,但是當我威脅她在外麵隻會更加危險之後,她便毫不猶豫也跟了進去。
我自己在門外等了一會兒,然後便叫人將陳夢雨等親信人員叫了過來,開始進一步了解我不在時候的情況。
從陳夢雨等人口中了解到的情況來看,大部分和緬甸蠱師們對我講述的情況差不多,但是卻也有一些新的內容。
其中尤其以周琪琪提到的一點最為關鍵,她說當時她可是親自到前線和那些能量生物進行過搏殺,但是那些能量生物卻給了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怎麼說呢……”周琪琪皺著眉說道:“我感覺……那些能量生物雖然在襲擊我們,但是卻又在一定程度上不想傷害我們……”
我一時間沒有理解周琪琪這話的意思,經過她的進一步解釋之後,我才明白她的意思是說這些由芊芊能量影響下的生物在真正可以殺死他們的時候,很多時候都會出現遲疑,至少動作沒有原來那麼敏捷了,而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使得我們的人完全沒有死亡,隻是有少量的人受了輕傷而已。
其實之前那些緬甸蠱師給我講述人員傷亡的時候我心裏就有些感覺蹊蹺了,要知道下水道營地再加上長青穀那邊駐守的緬甸蠱師們加起來的人數是遠遠超過我們在島上的小團體的,這麼多的人,在如此大規模的防禦戰鬥下,零傷亡的可能性可是相當低的,而我們又偏偏做到了。
這也就足以說明問題的特殊性了,而剛剛周琪琪的提醒則恰巧解釋了這一點。
為了求證,我又詢問了更多的人,得到的答複都是一樣的,他們自己也感覺有些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