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樣子周邊還沒什麼太大的動靜,那些人應該還沒發現,但我知道這隻是儀式還沒有正式開始的緣故,一但他們“對號入座”的話,那肯定能發現少人了。
我現在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我這次來的目的隻是想探查一下他們到底在幹嘛,可現在如果繼續待下去的話就有大風險了。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那些人的吟唱動作突然集體停了下來,整個廣場也從原本的喧鬧變得寂靜無聲,就好像時間突然靜止了一樣。
我和白夜、蘭杏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我感覺自己的心跳聲現在無比突兀。
過了大概一兩分鍾的樣子,中間的那個身穿長袍領唱的家夥開始說話了:“新神將指引我們前行,而光明的路途上必須有所犧牲。”
說完後這家夥居然伸手打了個響指,這個動作立馬將他身上的“神聖”氣息破壞無疑,隨著他這動作,從後邊的人群裏呼啦啦走出來二十個穿戴整齊的男子,這些人都穿著純黑色的衣褲,感覺就和黑社會的保鏢一樣。
我之所以知道是二十個,是因為他們現在全部齊齊朝著那些木架子上的人走了過去,擺明了是要一個拉一個。
……
擦,這麼快就要被發現了麼?
我想現在退走,可是腳下就如同生了根一樣不肯挪動半分。
沒錯,我現在的好奇心驅使自己不動分毫,而且白夜和蘭杏現在也都是同樣的狀態。
我們三人就這樣繼續死死觀看著下方的局勢。
那二十個“保鏢”不出我所料,先後到了那些木架子旁,然後每個人又從兜裏取出來一個小瓶子對著那些人臉上潑灑了過去。
應該是冷水,因為那十九個倒黴蛋很快就醒了過來。
同時他們也發現少了一個人。
隻見一個“保鏢”快速跑到那領唱的人麵前耳語了幾句,那人擺了擺手,接著我便看到那個傳話的保鏢退到了人群裏,剩餘的十九個保鏢則推著十九個木架子開始朝中間的火堆走了過去……
看來他們是打算忽略這個小錯誤了,有可能是這些桃源島的人害怕引起鎮民的恐慌?
我又特意看了看廣場其他周邊區域的動靜,發現並沒有任何人離開的跡象,這就表明他們不僅打算忽略這個小問題,甚至都不打算去追尋原因了。
我擦,心這麼大嗎?還是說對自身的力量有十足的信心?他們認為寒氣的防禦是無懈可擊的?
十九個木架子很快就被擺放在了火堆麵前,而且我現在也看到了那些火堆上方都有懸空式的金屬杆,擺明了是用來掛人的。
活人燒烤……
我腦子裏猛然間蹦出這樣一個荒謬的詞彙,因為我自己也親身經曆過的緣故,使得我對眼前這場景產生了一種由衷的抵觸感。
“要不要救人!”蘭杏在我耳旁小聲說道。
我搖了搖頭:“不行,現在救人隻會讓我們自己陷入重圍,先看看在說。”
蘭杏點了點頭。
現在這廣場內外感覺至少得有三四百人左右,如此多的人數,我們一旦被發現,那就是插翅難逃。
我也不是不想救人,而是在尋找機會,因為我知道他們不可能隻是單純把人燒死這麼簡單,他們燒人肯定有什麼深層次的目的。
我之所以能確定這一點,就是因為壁畫上的內容其實已經給出提示了,在把“祭品”放置於中央祭台之後,接下來還會有更多的古怪、複雜的儀式。
而現在的祭台其實就是廣場中央的那些火堆,參與儀式的人則是現在圍觀的鎮民還有少量的桃源島人員。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們並沒有被第一時間放在火燒烤死,而隻是被停在了火堆前。
同時那些被綁縛在木架子上的人陸續完全清醒了過來,一個個開始撕心裂肺地嚎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