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默急得拍車窗,可車門不知什麼時候被上了鎖,不管她怎麼拉都拉不開。
正著急著,突然有一個穿著黑色呢大衣的人走進她的視線。
待看清那人的臉,何默下意識皺眉,沒再掙紮。
歐澄晃了晃手裏的車鑰匙,往下一摁,何默便能把門打開了。
也不知道她的鑰匙是怎麼從傅承凱那裏拿過來的。
下了車,何默大概看明白了。
初燁和傅承凱已經脫了外套在路邊打得你死我活,歐澄趁機翻走傅承凱兜裏的車鑰匙不足為怪。
他們打得這麼凶,何默也不知道怎麼勸,關鍵她剛要過去拉人,胳膊已經先被拉住。
歐澄表情淡淡地看著她,“默默,我們談談。”
何默小臉微沉,慢慢地把她的手拿開,“下次。”
“就談,他們為什麼會打架。”歐澄在她往前走之前又說,“默默,你會想知道的。”
何默這才回頭,麵無表情地看著歐澄,“我想知道的他會告訴我。”
“可他說了嗎?我和他曾經在一起的事,他是不是一個字都沒對你說過?默默,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單純得讓人……討厭。”歐澄眉色冷淡,似乎不想多看她一眼,隻是剛走到自己的車子副駕開了門,還未開口問她考慮好了沒有,卻見何默已經跑過去攔架了。
歐澄:“……”怎麼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算了,這把預防針她大概是不能幫著打了。
傅承凱和初燁轟轟烈烈地打了一場,兩人的臉上都特別能掛彩,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著還挺登對。
兩人打累了就坐在草地上,誰也不理誰。
何默買了兩瓶水回來,他們的目光在她臉上凝視一秒,又交替而過,險些再次擦起火花。
“下次你們還想打,不要當著我的麵。”何默淡淡地把水放下,攏了攏衣服,看向傅承凱,“我給爺爺打過電話了,今晚不過去。我們回家。”
“那我呢。”初燁突然開口。
傅承凱一副你又想找抽的表情,但何默已經開口,“當然是一起回去。”
“不行。”傅承凱立馬拒絕,“我有潔癖,不收外人。”
何默淡淡回眸看他。
他掙紮了數秒,“住也不是不可以,離開的時候打掃幹淨……”
初燁輕哼,如願地從地上爬起來,正要開口說點什麼,傅承凱已經摟著何默的肩膀先走一步。他盯著他那隻勾肩搭背的手,真恨不得去扭下來再揍一頓。
回到小別墅,何默給初燁丟了一雙棉拖,理也不理傅承凱,直接回臥室關了門。
還在等著遞棉拖的傅承凱怔怔地站在門口,在初燁的嗤笑的挑釁注視下,若無其事地從鞋櫃裏找了雙棉拖穿上。
初燁心情就很不錯,雖然臉被打得有點慘。
他愜意地靠在沙發上,左右環視一周才發現,“你們這裏沒個保姆?”
傅承凱從冰箱裏拿了瓶酒,淡淡地撇他一眼,“想要保姆,回你家。”
顯然,他拿來的一瓶紅酒裏也沒有初燁的份。
初燁白眼唏噓一句幼稚,自己去開了冰箱拿酒,但裏麵空蕩蕩的,除了傅承凱手裏的一瓶,裏麵不是三明治就是牛奶蜂蜜。
索性找了兩個杯子過來,特別自來熟地從傅承凱的腳邊撈走紅酒,倒了兩杯,友好地碰上一杯,適才飲酒下肚。
傅承凱:“……”真把這裏當自己家。
何默在房間裏躺了小半個鍾,原本心情些許鬱悶,但聽了陳冰顏的開導和八卦之後,她更加鬱悶了。
“默默,你留這麼兩個張牙舞爪的男神在外麵,會不會又打起來?”電話那頭的陳冰顏突然很認真地猜測。
何默倏地坐起來,慢慢地挪到門口,聽外麵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