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驍的唇瓣輕輕遊移在她的肩膀上,她肩膀的線條柔和優美,給人很纖弱的感覺。
唐驍即便在她掙紮的時候握住了她的手腕,卻也不敢太用力。
她的骨骼那樣纖細,好像輕輕用力就會捏碎她。
他實在想不到她這樣纖弱的女子為什麼會有那樣高的武功。
她在黑幽幽的帳子裏迷迷糊糊的撓他的背,把他背上撓的血絲一道道的。
唐驍勸她:“好好睡,不要撓人,鬆開我。”
她手指抱住他的背:“唐驍,你不能離開我。”
他輕輕幫她蓋上被子,抱住她:“我在這裏,在你身邊。”
她卻抱著她不鬆手,夢囈一樣不停的呢喃叫他:“你不能離開我!從今往後……都不能離開我了。”
他輕輕拍她的背,側身撐著頭看她的睡顏,聲音溫和慵懶:“以後都不離開你了,我永遠跟你在一起,奈何。”
她好像終於在夢裏聽見了他的聲音,輕輕答應一聲之後才沉沉睡過去。
一夜的雨聲,不停歇。
唐驍一夜未眠。
整夜都看著她,好像生怕一個閉眼她就會不見了一樣。
在明祀川的記憶裏,唐驍在洞房之後的第二天晚上才回來。
他這一天去了南疆一個大戶人家,盡管身上有足夠的錢,但是他還是接了一樁任務。
就是殺一個明家也當做死對頭的南疆秘術師。
那個秘術師年紀已經很大,除了仇人遍天下之外,還是個算命的好手,一雙老眼在看見唐驍的時候就笑起來:“雖然公子今日是來殺我的,但是公子絕非池中物。”
唐驍的袖中刀已經亮出來。
那個年老的秘術師也已經聞到了死亡的味道,卻還是安安靜靜的將麵前一盤自娛自樂的棋下完:“公子今日殺我之前,不如聽我給你卜一卦。”
“不必了,浪費時間。”
那秘術師卻好像知曉的甚多:“公子出身尊貴,但是長年遭受壓製,若是要破壓製你的人,必要得鳳凰相助,不然必有九族全滅的無妄之災。”
唐驍眼神薄冷:“廢話真多。”
“連帶你的至愛跟她腹中的胎兒,也保不住。”
唐驍往前的步伐一下子頓住。
那個秘術師向東一指:“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明家一心殺我已經許多年,隻是因我知曉明家多年來都在求鳳凰令,以圖謀掙脫衛國掌控,自立為王。鳳凰令在東方,若是江南兩大家各執一枚,則能互相約束共抗外敵,若是明家得兩枚,必先除唐家之後在江南一家獨大掌控全局,衛王氏若是知曉明家在江南一家獨大沒了製衡他的家族,必然猜到她要掙脫衛王氏掌控。
到那時衛王氏必然要剿滅江南明家,江南若是戰亂,就會死傷無數,明家的野心乃是危難的源頭啊。”
唐驍手起刀落,收了那個秘術師的頭。
卻是在留下那無頭屍的時候道了一個謝字。
這個老秘術師說的這些是正確的。
唐家多年來都在密切關注著明家的動向,明家雖然表麵上忠誠,但是這些年下來,已經積累了富可敵國的財富。
而且明家在江南實在是威望太甚,江南兵營裏的官兵雖然說是受衛王氏掌控,但是吃喝都是江南百姓的賦稅糧食,隻要明家一聲令下,江南的官兵必然會對衛王氏倒戈相向。
唐驍將那秘術師的頭交給雇主,得了一大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