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推了幾下,她都小貓一樣抓著他胸前的衣裳。
他的手推她肩膀的時候不小心蹭的她肩頭的衣裳滑落下來。
那圓潤白皙的肩頭就在篝火的照耀下襯上了薄薄的光暈。
唐驍看見她睡熟的側臉跟優美的脖頸跟肩膀,覺得眼睛像是被刺了一下一樣,心頭都猛地一跳。
四周寂靜,隻有蟲鳴。
崖下的湖麵上有風吹過來,她怕冷一樣又往他的懷裏縮了縮,黑色的頭發亂亂的掃著他的胸口。
他像是被她蠱惑了一般,緩緩的,垂下頭,將唇瓣印在她肩頭的肌膚上。
手指一分分往下扯動她肩頭的衣裳。
那棉衣在褪下她胳膊的時候,他將她壓在身下,她不適的嚶嚀了一聲,側了側身。
他的眼光順著她的青絲,額頭,鼻子,唇瓣,一路往下。
在她鎖骨下方,是棉白色的裹胸。
他像是被定住了一樣,進退不得。
卻忽然,他眼光在移開的時候,發現她胳膊上那顆殷紅的守宮砂。
仿佛被突然一個激靈刺激的神智回籠一樣,他冷冷吸了口氣,從她身邊離開,扯了自己晾幹的外袍蓋在她身上,將她從下巴到腳尖蓋了個嚴嚴實實。
她縮了縮,美好的身段在那層外袍下麵凸顯出來。
唐驍從她身邊走開,將自己泡在冰冷的湖水裏,用冷水洗了一把臉。
他覺得,自己的確是不能動她的。
因為他注定是要辜負她。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她嗬欠連連,但是他不聲不響的離開想要甩掉她,她還是不依不饒的跟了過去。
在出了江南之後,他換了一匹馬。
她那匹馬還不錯,噠噠噠的跟在後麵。
明祀川卻覺得這樣著實不夠親密,於是在到達下一個驛站的時候,將自己的馬轉手賣了。
然後拿著銀子去腆著臉跟唐驍說話:“我能跟你騎一匹馬嗎?”
唐驍目視前方,馬上就準備離開。
明祀川卻動作奇快的一把爬上去,然後坐在他前麵:“謝謝你讓我跟你騎一匹馬,你放心,我手裏的盤纏會跟你一起花的。”
唐驍覺得自己對她很是無言以對。
但是縱使怎樣的無言以對,她也終究是不肯離開。
而且一路上都在想方設法的看他臉上是不是有笑意。
到達南疆的時候,她們住在客店裏。
店家過來問她們:“客觀,要幾間房?”
“兩間上房。”
“一間!”她將短匕首指在人家腰間。
店家被逼無奈,隻能告訴唐驍還有一間房。
明祀川歡天喜地的跟著進去住,卻在吃完飯之後看見唐驍在打地鋪。
夜深人靜的,她伴著南疆的蟬叫,在床邊穿著褻衣看他將地鋪打好。
然後抱著被子過去:“地鋪打的這麼薄,一定睡的不舒服,來,我的被子給你。”
唐驍很無奈,也不想要。
結果她硬是給他鋪上,然後看著他睡下了之後,去吹熄燈。
再然後,她跟著一起躺在了地鋪上。
唐驍在寂靜的房間裏,深深吸了一口氣。
明祀川卻將手臂搭在他的身上,然後抱住他:“聽說夫妻成親之後都是睡在一起的,我們睡在一起算不算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