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樣的名字，一樣的容貌，但，眼神不一樣，她確實向我表明心跡不成後，想將我煉製成傀儡，好限製我與其它女走近，但是——”
他頓了一頓。
加深了幾許的雙眼裏，晃蕩起了一些無人能懂的暗潮。
低祇沙啞的聲音，平淡冷漠的敘述。
“是我主動束手就擒的，其一，若我反抗，那些隨我出生入死的人，將會被她屠盡；其二，我想知道，除去其一這一點，為什麼我的理智告訴我，我必須這麼做。”
？？
一邊畫圈圈，一邊豎著耳朵傾聽的係統，懵了一懵。
【這什麼意思啊？】
司阮沒說話，瞅著夜冥衍，示意他繼續說。
“——在君臨還不是帝王，且，我與她的第一次見麵時，我便知她是女子，但，並沒有結拜一說。”
“且，扶持她登基為帝，是有原因的，至於什麼原因，我說不出來，跟後來，理智讓我被煉製成傀儡的情緒是一樣的，總覺得，隻有這樣，我才能——”
話未完。
他倏然住口，空泛無情的雙眼裏，閃爍起了錯愕。
那錯愕太過明顯，以至於讓他那張無表情的臉上，都帶了出來。
“嗯？”
司阮歪了下頭。
慢吞吞的問：
“你才能什麼？”
他才能什麼？
才能，見到她。
驀的，他腦中那理智，又深埋了許多年的聲音，在此時響了起來。
告訴他。
他想，見她。
見誰？
君似月？
對，不是帝王的君似月，隻是眼前這個君似月。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
可是為什麼呢？
他擰起了眉頭，不是太理解，他為什麼要見眼前這人。
透過與君似月相識，然後扶持她登基為帝，讓她有足夠的權力來網絡天下，好找到，隻有她才能找到的，把他煉製成傀儡，讓他無限存活的方法。
直到遇見眼前的君似月。
可是，為什麼呢？
完全說不通，他為什麼要見這個君似月呢？
理由呢？
為什麼要用那麼極端的方式，讓自己存活下來？在渡過這麼漫長的千年時光，隻是為了見到眼前這人？
可是，見到了之後，又要幹什麼呢？
讓她度化自己往生？
那麼，當初又何必這麼折騰？
簡直，矛盾到了極點。
似是陷入什麼難解之題之中的夜冥衍，百思不得其解。
困惑之極。
瞅著他這模樣的一人一係統，眨了眨眼。
覺得這人，腦子怕是有問題。
不然怎麼話說一半，卻把自個兒為難住了？
等了好半天，也沒聽到這人再開口說話，司老師撓撓臉，敲敲桌麵。
“喂，醒了嗎？”
“……”
思緒突然被打斷的夜冥衍一頓，掀眸望著她。
那雙空泛無情的雙眼裏，多了一些清晰可見的複雜與糾結。
好一會兒，他才接著道：
“幫助君似月施展傀儡術的是大國師——”。
“大國師的存在很神秘，查不出他從哪裏來，隻知道，他是君似月從一個部落裏帶回來的，而那個部落除他以外，再無活口，因此，他的能耐，也成了迷，卻被後人奉為神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