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她的目光,也看向窗外,那剛剛離去的男人。
“有問題?”
“嗯。”
司老師點頭。
“那個人,他——”
“夜王!”
“真是夜王!”
數道聲音,突然出現,打斷了司老師即將出口的話。
她眨了眨眼,朝門口看去。
那裏站著數位,精神抖擻,歲數不一的老年人。
此時,個個激動又忐忑,甚至有些不安的望著她身邊的男人。
當然,也有把目光放到她身上的。
晦澀的打量與探究,以及掩飾不住痛恨與厭惡。
“有事?”
完全不受幹擾的司老師,捧著茶杯,歪著頭望著他們,慢吞吞道:
“現在是上課時間,諸位若是不重要的事,等下課再說——”
“……君氏後代?”
那幾位老年人,似是沒想到這女人能這般平靜。
甚至平靜的都有些過頭了。
“對。”
司老師點頭。
耿直又實誠,一時間把幾位老年人都給噎住了。
好一會兒,一位暗色唐裝的老人,吭哧吭哧搗著拐杖,瞪著她。
“你們姓君的就不能消停消停?隔一段時間就出來作回妖?不把天下攪的血雨腥風,就不肯罷休是吧!”
“嗯——”
被人指著鼻子罵的司老師,不惱不怒的喝了口茶。
慢慢道:
“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
“什麼?”
幾位老年人一時愣怔,不太理解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更不要說,那群豎著耳朵聽的熊孩子了。
倒是白蛟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而一邊,沒什麼情緒的夜冥衍,側眸望向她。
空泛無情的雙眼裏,似是閃過了什麼,待細看時,又什麼都沒有,依舊空空如也。
“你什麼意思?”
一頭霧水的老年人,警惕又鄭重的瞪著她。
“好好說!到底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
司老師將空了的杯子,續上茶後,望向他們。
“我是來送夜冥衍往生的,他一往生,君氏的束縛就打破了,也就不存在君氏後代繼續指使夜冥衍作妖,往後的天下,血不血雨,腥不腥風,就跟君姓和夜冥衍沒關係了。”
“那跟誰有關係?”
冷不丁的,站在教室後排,雙手插在口袋裏的白蛟,問了這麼一個突兀又莫名的問題。
但不知為何。
他卻覺得,他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總覺得,他應該知道,也必須知道。
“你。”
司老師轉了下眼珠子,望向那個清皎如風,卻崩壞到有些黑暗的少年,慢吞吞道:
“君氏和夜冥衍一除,這天下,便是你的,你想讓它如何,它便如何,但不可覆滅,隻可延續——”
這話一出。
所有人皆是一震。
畢竟,這話的信息量太大,大到他們一時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而聽到她這話的夜冥衍,卻垂下了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眉心的曼陀羅花閃爍著妖異的紅光,襯托著他的膚色,極致細膩的白,有一種孱弱又伶仃的美感在裏麵。
但卻讓係統有了些奇怪的感覺。。
總覺得,他這樣垂著眼,淡漠著神情的姿態,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