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外乎都在傳達一個訊息。
紀氏，回來複仇了。
當年參與進紀府一事的人，皆是惶惶不安，生怕自己也步上太師府的後塵。
畢竟，當年監斬的太師都被滅口，更不要說他們那些參與進去的人了。
而這個消息，更是長了翅膀一樣的飛遍世界各地。
讓聽到它的禪明大師，歎息一聲。
“阿彌陀佛，終究還是開始了——”
這般說著。
他朝不遠處，那白衣姑娘看去。
“施主不打算規勸紀施主一二？”
“唔——”
司阮眨眨眼，從畫本子中抬起頭來，朝著禪明看去。
“他不會聽呀，報仇是他的夙願，不是他人說是一兩句，就會收手的。”
“話是如此，但是——”
禪明眉頭緊鎖，似是很憂慮。
“紀施主這般，不動手則矣，一動手便沾上數百條性命，終究太過極端，這般長久下去，定然瘋魔，從而造下無妄殺孽，無法回頭。”
“嗯——人殺多了，確實會殺紅眼的。”
她點點頭。
“不過，就目前而言，他隻殺該殺之人，所以無妄殺孽還不會造下。”
這話說完，她頓了一頓。
慢吞吞的補充了一句。
“前提是，不再受刺激。”
“……”
禪明望著漫不經心說這話的姑娘。
心下微妙又古怪。
總覺得此時的女施主，跟一淨大師有幾分相像。
都有一些，刻薄的冷漠在裏麵。
好像人命之於他們，救與不救，全在那些人命生平所為，並沒有一視同仁的悲憐普渡。
感覺，很像，審判者。
這個念頭在禪明心中劃過後，他悚然一驚。
審判者？
為什麼他會想到這裏？
“嗯？”
他不自覺的呢喃，讓司阮聽到了耳內，朝他看去。
“什麼審判者？”
禪明一頓。
和善又慈悲的眼睛裏，蓄起了複雜。
片刻後，緩緩道：
“女施主，和一淨大師有幾分像，給貧僧的感覺，皆像是透過紅塵眾人生平所為，好判定他們該走什麼樣的路一樣。”
“嗯。”
誰知。
他的話，讓那姑娘點了下頭。
“這麼理解，也沒錯。”
而禪明，卻被驚愕到了。
就連係統也很是意外。
像是都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一樣。
空氣一瞬靜默，禪明唇角動動，卻不知該說什麼。
倒是係統，虛擬表情很是詭異。
【不是宿主，一淨跟你咋就成審判者了？你這算是在忽悠禪明嗎？】
“沒有呀——”
司阮看了係統一眼。
認真道：
“一淨有資格審判這裏的任何人，而我亦有資格審判，一淨有資格審判的任何人。”
？？啥！！
【不，不是，你這話什麼意思？】
係統驚悚又懵逼。
覺得自己的解讀能力又卡殼了。
【等，等會兒，你讓我捋捋——】
【如，如果是你的話，我倒是還多少能相信一點兒，誰讓你看起來很不簡單，可一淨又為什麼？】
【他哪兒來那麼大能力，以及權限審判這裏的任何人？你知道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又意味著什麼嗎！？】
“知道呀，不就是一淨，相當於‘天道’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