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心大，隨手拿了一個野果子咬在嘴裏的司阮，眨了下眼。
“那他幹嗎把魚拿走？”
【……你真是——】
係統歎氣。
【他在鬧別扭，你看不出來嗎？】
“看出來了呀，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缺心眼兒的耿直姑娘，翻著畫本子漫不經心的回道。
“我又沒惹他不是嗎？”
可她的話，卻讓係統非常不客氣的，朝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是你不跟著他一起去霄國，他才鬧別扭的，怎麼就跟你沒關係了？】
“可這完全沒道理呀——”
啃著果子的姑娘，將看完的畫本子收起來。
很是認真的看著係統，辯解道：
“他回霄國是報仇的，我又沒仇人在霄國，去幹什麼？而他的仇人也不是我，跟我鬧什麼別扭？這不是無故殃及？”
“而眼下，他還沒到更年期的時間段，所以隻能算是遲來的叛逆期，這麼理解完全沒毛病啊——”
【……你，你——】
係統被這女人，教科書般的耿直腦回路，給辯駁的無力望天。
【不是，你就沒發現，他是想讓你跟他一起去霄國？】
“嗯？”
她歪了下頭，沉吟片刻。
“好像是。”
【那就對了，你跟他一起去，他就不鬧別扭了。】
這女人，情商低到貌似還有救。
至少還能發現，紀檀鬧別扭的緣由。
莫名有幾分欣慰的係統，點了點虛擬的腦殼。
但。
“他鬧不鬧別扭跟我有什麼關係？不給我吃魚嗎？但給了果子呀，一樣能吃，就算不給果子也沒關係啊，我自己的溫飽還是能解決的。”
一臉理所當然的司阮。
將啃完果子的果核，拋進一個小土坑裏。
在係統驚呆了的虛擬表情中。
難得的據理力爭，為自己洗白。
“還有呀，他是一個成年人，報仇是他自己的事，回霄國也是他自己的事，眼下他又沒打算做個‘好人’，所以我也就沒有監督他的必要。”
“而他如今的武功不低，隻要不是一淨那個級別的，都打不過他，因此，他的生命安全也是有保障的。”
“最主要的是，他有建立自己強大的財力勢力，生命安全亦多了很多層保障，完全不需要我護著了，那我幹什麼還給他當保姆呢？”
“等回頭，他報完仇，心結根除了後，便會遵守‘做個好人的承諾的’不是嗎？所以，跟他一起去霄國，完全就是多此一舉的事情，不要。”
……
……
……
麵無表情望著，身體力行都在訴說著拒絕的女人。
係統伸出虛擬的小爪爪，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啊，沒救了。
這個女人，沒救了。
情感這種事情，是有關係跟沒關係，就能理的清的嗎？
很明顯的，紀檀雖然不會放棄報仇，也會一直堅持報仇。
但是。
在那雙黑暗的雙眼裏，有這個女人的影子。
雖然很是薄透，可足夠能證明這女人在紀檀心中，占了一定的分量。
可能還達不到喜歡，但絕對有好感。
可——
這女人，完全，完完全全的，一點兒都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