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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昏沉,一間破舊的客房裏一盞油燈正放在房間正中央的桌子上,燈光微微搖曳,在牆上投下兩個影子,一個單膝跪著,一個負手站著。
“主上,要不要讓屬下多派些人過來。”
要是離萱在這兒,誠然能聽出來就是這個店小二的聲音,隻是聲音沒有了傍晚的熱情,多了幾分冰冷。
“不用了,你們恐怕不是對手。帶幾個人在城郊外候著,記得多帶幾匹馬,一有變動立刻就走。”
“主上,您真相信那個姑娘,她畢竟太過年輕了。可是主上的身體不能再拖了,國師說這次不容有失。”
“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多嘴了?”站著的人聲音壓得很低,可是卻有一種刺到骨髓裏的冷意。之後並沒有講話,像在沉思什麼。
一片寂靜,一盞茶的時間就想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跪在地上的人依舊低著頭,隻是身體微微的發抖,不注意很容易被忽略。
“那倒也是,國師怎麼說?”
“回主上,國師的意思是城西柳家有一個,隻是修為怕是不低。”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被稱為主上的人揮了揮手,地上的人就起身開門出去了。
月亮漸漸被烏雲遮住了,微微的燈火在風中不停地顫抖,映的屋中的人忽暗忽明,看不真切。良久才傳來一句低低地自語
“試探麼,離萱,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翌日清晨
“哎,起床,哎呦......”
司徒奕辰收拾妥當就來喊離萱起床,手剛一敲門,門就應聲而開了。他一個踉蹌差點沒摔了進去,幸好及時穩住。
“這丫頭睡覺怎麼都不關門了,還真是放心。”他啞然失笑,隨機走到床邊將熟睡的離萱撐起來,手抓著她的肩膀就是一頓猛搖。
“起床,今天有事做,快點。”
離萱被猛地搖醒,一時還找不到東南西北,嘟起的小嘴裏一陣嘟囔。
“師父,我就再睡一會兒,就一小會兒。”
司徒奕辰還真沒見過這樣起床撒嬌的離萱,目光一凝,轉瞬而逝。繼續對著離萱的耳邊陰森森的說道:“快起,真有正事,你再不起有人要死嘍。”
“什麼?”聽到有人要死,她一個激靈,瞬間睜圓了眼睛,驚慌地說:“哪呢?在哪呢?”
說完四處一張望,發現就隻有司徒奕辰一人站在床頭,笑的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她忙下床踮起腳尖一把攥住司徒奕辰的領子,一手指著他的臉,氣憤的說:“師父說過,人命大如天,一個混蛋,怎麼就一點不拿人命當回事呢。”
司徒奕辰瞳孔一縮,一抹殺意一閃,隨機又恢複了無所謂的態度。
“我可沒和你開玩笑,信不信由你。”
說完從離萱手裏掙脫,聳聳肩,轉身就離開了。
“混蛋,你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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