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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陰狠地看向管勤,貌美女子左左右右扭著頭,刹那間,女子貌美無雙臉變得坑坑窪窪,滿是膿皰,烏黑亮麗的頭發更是如野草般雜亂無章。
酒有毒沒毒,他不知道,他隻知道,剛才的酒,他沒喝。
嘻嘻,沒喝!
至於為什麼不喝?
當然不能喝!
萬一裏麵參雜點什麼亂七八糟的毒物,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剛才沒喝,現下更不能喝!
反正新郎服裝的衣袖長,再加上燭光昏暗,就算把酒水倒在袖子上,也不一定能被發現。
還是趕緊編故事,編個又長又悲慘的故事。
不過在編故事之前,得讓她放下懷疑。
畢竟完全沉迷故事,才能感同身受,才能順著他設計好得圈套鑽進去。
默不作聲地端起酒杯,以衣袖遮擋口鼻,薄唇微微抿了一口,上下嘴皮一碰,嘴皮濕漉漉一片,好似喝過的樣子,轉而快速將剩下的酒水倒在衣袖上。
“好,有魄力。”見管勤默不作聲一口悶下酒水,女子高舉鋒利的爪子,聲音嘹亮地讚歎。
她還想著,若是他推三阻四,拒絕喝酒,直接一下子將他哢擦了!
燭光一點點燃燒,橙色的火苗不時閃爍,燈油慢慢耗盡,酒壺裏的酒越來越少,袖子越來越沉,酒味也越來越濃。
故事正濃,女子似乎被管勤所講的故事深深吸引,一臉沉醉地陷入其中。
編寫的故事還在繼續,管勤一臉淡定地延伸故事線,而某人卻被故事線纏繞得遍體鱗傷。
一陣風吹過,燭光微微閃爍,悅耳的聲音越傳越遠。
……
參天大樹,枯枝敗葉,一個個小土堆林立在不遠處。
笑梓風一臉憔悴,衣衫襤褸地靠在大樹上,眼神狐疑地掃向躺在地上滿身酒臭味的男子。
他真的知道師弟在哪?
莫不是喝得迷糊,誤打誤撞了吧!
聯想剛才見到的情景,笑梓風發青的麵色越發凝重。
師弟不見,她萬分著急,考慮森林麵積廣,漫無目的尋找過於困難,於是準備先行走出森林,叫些村民幫忙。
不料走了三四個小時,還沒走出森林,與此同時,她突然察覺到一件事,她迷路了!
手機不能用,指南針方盤也壞了,用來追蹤的符紙不知是失效還是怎麼回事,更是不中用。
像是陷入一個死結,被困在牢籠,就在她一籌莫展,幾欲發狂時,突然看見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子。
本著死馬當成活馬醫,她試探性地問了幾句,沒想到男子還真的給了她答案。
男子說森林裏有鬼怪,專吃男人精魂的女鬼,隨後就帶她來了這。
雖然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她身為道家人,離奇古怪的事見得不少,深覺男子說的應該是真話。
大樹高聳,枯葉成堆,腐爛氣息十分濃重,很壓抑。
心裏像是壓了塊大石頭,笑梓風靜靜地觀察著周圍,銳利的眼神最終落在土堆上。
略過喝得醉醺醺的男子,腳踩在枯枝爛葉上,哢嚓哢嚓的響聲就像是怪物的咀嚼。
笑梓風小心翼翼地從腰間掏出升級版桃木劍,一步一步向小土堆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