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怎麼不應!既然你要找虐,我菩薩心腸,保證虐得你笑顏如花,四肢協調。”
“怎麼打?比拳腳還是比刀劍,一局定勝負還是三局兩勝?你提的打架,你訂規則。”
悠閑地晃動著脖子,頸後哢嚓哢嚓作響,就像是小老鼠偷吃花生米的聲音。
伸手敲打酸疼的肩膀,笑梓風毫不做作的彎腰係鞋帶。
“比各自拿手的招數,一局定勝負,點到為止,不得趁機報複,他們是證人。”麵無表情地撫摸著劍柄,楊晚輕輕搖晃著高馬尾。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雖然討厭她,但武有武的規矩!
她不屑做宵小,更不屑以卑鄙的手段贏她。
“馮景枝,毛筆。”不在意地冷哼一聲,笑梓風從馮景枝手裏接過毛筆。
以文會武,打得她滿地找牙。
“你確定?”楊晚皺著眉頭,嬌俏的小臉略有不悅。
她什麼意思?
拿毛筆對劍,過於自信還是瞧不起她?
磕磣誰呢?
“十分鍾熱身時間,快點。”
大晚上不回家睡覺,擱外麵喂蚊子,她咋那麼好心。
嘰嘰歪歪,磨磨唧唧,不愧是青梅竹馬。
笑梓風不耐煩地瞅了眼麵露擔心的馮景枝,嫌棄地翻個大白眼。
“十分鍾不夠,擊劍熱身必須十五分鍾。”
“段希,我們走。”
事兒精!
愛打打,不打走人,誰慣得她。
打個架,還要熱身十五分鍾,她咋不回家睡兩個鍾頭再來。
“好嘞。”擠眉弄眼地捂著耳朵,段希興高采烈的跟在笑梓風身後。
“站住。”
“笑梓風,你給我站住。”連喊兩聲不見笑梓風停下腳步,楊晚跺腳怒喝。
持劍阻攔,以淩厲姿態擋住笑梓風的去路。
笑梓風敏銳地察覺危險,一手推開段希,另一手撐地,腰背後傾,以九十度下腰姿勢避開劍鋒。
單手撐地,身體四十五度傾斜,雙腳踹在楊晚腰側,隨後借用腰部力量,筆直站立。
“搞偷襲?平時裝的挺清高,想不到那麼卑鄙。”
“我沒有,我不是,別胡說。”
“哎呦,緊張了,做得出說不得,可真真是大小姐作風!”嘴角噙著冷笑,笑梓風極盡嘲諷。
“卑鄙,還有臉談武德,虛偽的女人。”段希踉蹌著站定,回想著老大帥氣保護他的行為,不由得對楊晚怒目而視。
“我說沒有就沒有,不可以誣賴我。”被倆人刺激到發飆,楊晚惱怒的舉劍對上段希,以標準的擊劍姿勢進攻。
她隻是想給笑梓風一個教訓,沒想偷襲,他們沒有資格誣陷她!
更何況沙場如戰場,是她們不夠警惕,太大意,與她無關。
“段希,退後。”厲聲嗬責段希後退,笑梓風提筆擋開楊晚的攻擊。
一擊不成,楊晚後退兩小步,劍鋒對向笑梓風,以雷霆之勢攻擊。
劍細而長,尖端圓形,略鈍,但氣勢如虹,若被擊中,進醫院怕是少不了。
來勢洶洶,眼看間距厘米,笑梓風莞爾一笑,身姿宛若驚鴻,拿筆的手腕輕輕轉動,揮開劍身,卸掉大部分攻擊力,而後雙腳側移,雙腿橫劈,持筆用力擊打楊晚站立不穩的雙腿。
隻聽得‘撲通’一聲,楊晚正麵摔倒在地。
笑梓風並未停下攻擊,順勢翻滾到楊晚身旁,手臂側壓住肩膀,單腿壓住她下半身,筆尖挑起楊晚灰蒙蒙的臉。
“你輸了。”
“我沒有,是你耍賴,不按規則。”身體以屈辱地姿態趴在地上,楊晚瞪著通紅的眼睛,憤怒辯駁。
她怎麼會輸,她不可能輸,是笑梓風不遵守規則,耍賴皮,各種陰謀詭計!
“嗬,裝睡的人永遠叫不醒,我在你身上深有體會。”
“風姐威武,天下無敵,揍她,快揍她。”擱一旁的段希唯恐天下不亂,大聲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