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苗疆還陽巫法,與其他派別不同,但也需陸姑娘做出小小的犧牲。”古醫說道這裏,古醫停住了。
“需要什麼犧牲,你說,隻要能讓我夫君複活,我什麼都願意。”
“此法現在還不是時候,依我看,明晚子夜,陸姑娘一人到這寨子後身的湖岸前,老夫在那裏替陸姑娘的亡夫招魂還陽,那時自會告訴你你需要做什麼。”
“好,明晚夢楠一定會暗示前往,若古醫真能讓我夫君複生,夢楠願為古醫做牛做馬,聽憑差遣。”
“哈哈哈,這倒不必,切記,明晚子夜,隻有你一人來。”說完,那苗人古醫便不再說話,在椅子上打起了坐。
陸夢楠回到房間,把雙刀放在桌子上,高興的我這雙手,“若池,你聽到沒有,明晚,你就能複活了,我們夫妻終於又可以團聚了。”
“夢楠,我都聽到了。”連若池的魂魄從刀中遊離出來,站在陸夢楠身邊,“但我聽到需要你做出犧牲,夢楠,我不知道那苗人需要你做什麼,如果是用你的性命來換取我的,那我怎麼都不會答應的。”
“不會的不會的,我想那古醫既然這麼有信心的樣子,一定不會是你想的那樣,若池,我們陰陽兩隔,如今我知道你可以重新真真正正的回到我身邊,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
“我知道,夢楠,我也特別渴望能像普通人那樣照顧你,但我始終覺得那苗人有些古怪,明天夜裏,一定要小心。”
“若池,隻要能讓你複活,我什麼都願意。我現在隻想明天子夜快點到來,我等不及可以見到活生生的你,等不及要摸摸你的臉,你的手,等不及想和你像普通夫妻那樣,彼此依賴,彼此陪伴。”陸夢楠說著說著淚水止不住的流著,連若池想要去擦拭,卻始終碰不到陸夢楠的身體。
到了第二天的傍晚,陸父讓所有等著看病的村民都各自散去,給苗人古醫備好了酒菜,但古醫卻沒有吃,而是回到了客房,並囑咐陸父不要讓任何人進去或打擾。
陸夢楠早早的來到湖岸邊等著,手裏來回輕撫著雙刀,夕陽漸落,映照在陸夢楠的臉上,顏色嬌然,嫣紅的臉龐,靈潤的眼睛,雙刀在夕陽下,閃了幾道亮光。
古醫在客房裏一動不動,突然,一個黑影出現在屋內,昏暗的光線下,隻能看見一個頭,下麵竟沒有身體,隻有一股黑色氣體浮在空中。
“老巫醫,交代你辦的事情,今天不能有任何閃失,尊神已經回來了,現在需要大量的魂魄汲取力量。”黑色氣體的聲音很怪異,卻又像極了在伏丘被秋晴曉和司徒鴻打敗的黑衣首領。
“請轉告尊神,一切都在老夫的安排之下,不會有所差池的,請他放心。”老巫醫還是閉著眼睛,捋著胡子。
月至中天,時值子夜,陸夢楠把雙刀放在懷中,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
“陸姑娘固然守信,隻身前來。”苗人古醫徐徐走來。
“古醫,快告訴我,需要用什麼方法才能複活我夫君?”陸夢楠著急的問著。
“不急,不急,待老夫準備準備。”苗人古醫用手中的木杖在地上畫了兩個不大的圓圈,“陸姑娘,你將手中的刀放在這個圈內,你坐在另一個裏麵。此法雖然能助你夫君還陽,但施法之人會耗費大量元氣。”苗人說到這裏,又故意停了下來。
“然後呢?古醫,所以你需要我做什麼?”陸夢楠越發的著急起來。
“老夫需要切開你臂上一處血脈,以你的血來補充我耗費的元氣,不知陸姑娘可否接受。”
“古醫,隻要能讓我夫君複活,便是要我一隻胳膊,夢楠也絕無異議。”
“那好,先按老夫說的做吧。剩下的,老夫來做便可。”
陸夢楠將刀放在了圓圈裏,又撫摸了一下,“若池,我們很快就能見麵了。”轉身又走到另一個圓圈裏坐好。
苗人古醫用一把小刀劃開了陸夢楠的左臂,鮮血順著胳膊不斷滴在土地上,漸漸的,就浸滿了整個圓圈。苗人古醫一邊跳著不知名的步子,一邊念著聽不懂的咒語,隻見白色光霧在兩個圓圈上升起,慢慢的,成了陸夢楠和連若池的樣子。
“若池,我看到你了,是不是你已經複活了?”陸夢楠看著眼前的連若池,但連若池的眼神卻滿是驚恐和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