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能確定你帶來的是不是我要找的人。”黑衣人首領的聲音似乎是通過腹語傳出來的,黑色的麵具下,他的嘴巴並沒有動。
“不是你們說的,要找那慈慕闌一行人裏的一個書生,這人不就在這麼?不過,你們魔族要一個書生幹嘛用啊?”烏滁端詳了秦懷笙好一陣,也沒看出哪裏特別。
隻見那黑衣人頭領瞬間出現在烏滁身後,手指已經掐在烏滁喉嚨處,指尖的利爪也有小部分插進了烏滁的皮膚裏,慢慢有血滲出,“我魔族不像你們人類,陰險狡詐,見異思遷,答應過你的事情,一定會給你辦到,但如果你想過多的知道你不該知道的事情,結果你應該知道。”
烏滁慌忙的拉開黑衣人首領的手,捂著脖子上的傷口喘著粗氣,“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們魔族的事情我也沒興趣知道……你要我辦的事我辦了,你們也得信守承諾,盡快幫我攻打中原。”
黑衣人首領並沒有理會烏滁,烏滁見狀也隻好灰溜溜的離開了大牢。那黑衣人首領走到秦懷笙的麵前,用手掌對著秦懷笙的額頭,黑色魔氣從手掌中慢慢冒出,在秦懷笙額頭凝成一團黑霧。秦懷笙慢慢睜開了眼睛,但眼神充滿殺氣,瞳孔漸漸變成了暗紅色,嘴唇也變得烏紫。隨即那團黑色霧氣在秦懷笙的周身四散開來,很快便消失了。秦懷笙掙開了鐵鏈,幾抹赤紅色的真氣開始在指間回旋,雙手劃過,隻見幾個看守的黑衣妖怪應聲倒下,那黑衣首領還未來得及反應,秦懷笙便閃過他身前,不見了蹤影。
秦懷笙在大牢裏拚命的跑,終於在葉芷曦四人關押的牢房門口停了下來,真氣聚在心口處,一道紅光,看守的衛兵和牢門瞬間都被粉碎,四人正驚訝著眼前的情景,秦懷笙閃現在葉芷曦麵前,手指一揮,四人昏睡了過去。秦懷笙用手弄斷了葉芷曦的鐵鏈,抱起葉芷曦又是一個瞬身,消失在牢房裏,隻留下司徒鴻、秋晴曉和陸夢楠,倒在牢房的地上。
黑衣首領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卻不見秦懷笙和葉芷曦,從手掌中凝聚一股黑氣,那黑氣迅速變成一隻黑色禿鷹,黑衣首領將禿鷹放飛出牢房,“速速去追,不管在哪,都要給我找回來。”見禿鷹飛遠,又將司徒鴻和秋晴曉重新鎖了起來。
白執玉帶著慈慕闌在雪原中禦劍疾行,慈慕闌腦海中時不時還會閃現出在冰洞中蘇醒時的場景,臉不禁紅了起來,又看著麵前的白執玉,實在無法將他和日夜相處的白貂結合在一起。就這樣又過了半晌,白執玉停了下來,冰劍消失,兩人平穩的落在地上。隻見眼前是一片雪鬆林,密密麻麻的雪鬆彼此遮擋的嚴嚴實實,白執玉站在雪鬆前,念了一道咒語,一道深不見底的通道出現在樹林中間。
“我們到了。”白執玉看了看四周。
“這是哪裏啊?”慈慕闌也走上前來。
“風棲秘境,能不能救司徒鴻他們,全看這一次了。”說完,拉著慈慕闌走進了樹中的通道。
走了許久,慢慢有光線照進來,白執玉和慈慕闌走出了通道,通道的另一側完全是別樣的世界,綠蔭蔥蔥,清泉汩汩,百花爛漫,蝶影翩翩,處處都是一片盎然。
“哇,這裏好美啊,這極寒之地居然有這麼一片桃源,太不可思議了。”慈慕闌情不自禁的感歎著,這裏似乎比百花穀還要美麗許多。
“先別顧著看風景,我們得抓緊時間了。”白執玉沒有等慈慕闌,徑直往前走去,慈慕闌也立即跟在後麵。
又沿著溪流走了許久,終於看見一座石橋,溪流對麵,是一間草屋。白執玉臉上露出了笑容,快步走過石橋,來到草屋門前,輕輕的敲了敲了門。
“師父,師父,我是執玉,您在裏麵嗎?”白執玉敲著房門,卻一直沒人答應。
“你師父住在這裏?”慈慕闌環顧著草屋周圍,並沒有住人的跡象。
“難道師父真的不在?這……司徒鴻他們還在等著我們去營救,這該如何是好?”白執玉有些失落,停下了敲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