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丘城外遍野蕭索,整個城池一片死寂。慈慕闌抬頭盯著伏丘的城門,心頭想起父母,淚水不禁奪眶而出。忽而一隻手帕遞了過來,慈慕闌先是驚了一下,然後接到手中擦了眼淚,卻看見是一旁白執玉,隻是白執玉並沒有看她,“不用謝我,手帕是我剛撿的,你看看是不是你的。”說完又麵無表情的想起那走去。
幾個人走進了伏丘城,竟未見到一個衛兵與百姓,慈慕闌帶著其餘各人直奔皇宮,正要進去,幾個禁衛軍模樣的人突然擋住了去路。
“你們讓開,我是羽國公主慈慕闌。”慈慕闌未理會攔著的人,推開了衛兵,來到了議事廳。
隻見大廳對背著站著一個人,那背影慈慕闌如此熟悉。
“父……父王!”慈慕闌抑製不住情緒,跑了過去。
那人一轉身,也迎了上來,“慕闌!你總算回來了!”說著,就要一把將慈慕闌抱住。
說時遲那時快,慈慕闌假意相擁,手在那人後背插入一枚銀針,隨即將那人推開,回到白執玉幾人身邊,“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冒充我父王?”
隻見假冒國王的人瞬間模糊了樣子,慢慢的,變成了和京城遇到過的黑衣怪物一樣的妖怪。那妖怪中了慈慕闌的毒針,癱坐在地上。
“你中了我的寒石針,若不說出實情,不出一炷香的時間,你就會自燃而亡。”慈慕闌威脅著。
突然一柄飛刀在慈慕闌臉旁劃過,直刺那中毒的妖怪,那妖怪也當場斃命,慈慕闌幾人急忙回頭看是誰出手,卻見烏滁法師正在在門口,手裏拿著的,正是他父王的權杖。
“原來是公主殿下,老臣沒能原迎,還望公主見諒啊。”烏滁法師奸笑著。
“烏滁,是你殺害我父母,讓羽國陷入如此絕境,今日,我便要親手將你了斷,告慰我父王母後,也告慰我羽國百姓!”說罷,抽出數枚銀針射向烏滁法師。
那烏滁法師依舊站著不動,手中的權杖稍稍抵擋,銀針便散落一地。“公主殿下,老臣好心要為您接風,您不領老臣一番苦心,還要殺了我,那就休怪老臣不客氣了。”說罷,手中權杖舞動,大廳內空氣變得混沌起來。
“烏滁老賊,你以為這瘴氣巫毒會有用麼?”慈慕闌顯然大意了,隻見司徒鴻幾人漸漸倒下,連從小接觸各類毒物藥材的他也慢慢失去意識,“這……這不是普通的巫毒……你……”
“公主殿下,老臣知道您從小便在那萬毒穀學藝,尋常毒物迷煙自然是對你無用,所以,這是老臣特意為您而準備的,這乃是魔族蝕骨毒,人類是解不了的。哈哈哈”
大廳裏卻還有有白執玉不受影響,扶過慈慕闌,口中念念有詞,身子一轉,“嗖”的一下消失在大廳裏。
烏滁法師停止了巫術,見慈慕闌不在,便命令屋外的黑衣妖怪將司徒鴻幾人關押起來,嚴加看管。“公主殿下,我不信,你不回來救你的這些朋友。”
慈慕闌睜開眼時,發現身在一處冰洞,她嚐試著撐起身子,發現烏滁的巫毒已經在體內散去,慢慢的靠在牆邊,環顧著周遭,卻不知道這是哪裏。
“你醒了。”慈慕闌一聽有人,嚇了一跳,但再看了遍周圍,沒見到人的影子。
“你是誰?你在哪裏?”慈慕闌站了起來,看洞中確實沒人。
“虧我陪你身邊多年,還舍命救你,你卻聽不出我的聲音。”
隻見地上鋪開的長衣下,有東西動了一下,慈慕闌走到跟前,拉起衣服,竟是雪海玉貂,或者說,是變回原型的白執玉。
“雪兒!不,白大哥……你怎麼,怎麼變成這樣子,是你救了我?我們現在在哪兒啊?晴曉芷曦他們怎麼辦?”慈慕闌蹲在地上,看著略顯虛弱的白貂,一時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