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你這樣的晚輩。”
“可是，是不是不禮貌？”
“澈。”
“叔叔，我……”
“叫我的名字。”
聖寧猶豫了一下：“澈。”
海神的臉上載著若有似無的笑意，那對冰藍色的瞳孔瞬間變得棕黑，瞧著跟普通人一模一樣。
聖寧好奇地湊近，盯著他的眼睛：“澈，你的眼睛會變色？”
“嗯，”他嚐了口紅酒，微笑著解釋：“我隻有在愉悅的時候，才會變黑眼珠。”
“那你現在心情很好？”
“嗯。”
“那我們談談花旗子民天劫的事情，好不好？”
“嗯？”
澈的瞳孔，一點點變回了冰藍色。
聖寧深吸一口氣，隻覺得眼前人物危險，深不可測。
可為了子民安危，她不得不全力以赴。
少女起身，來到男子的麵前，認認真真地對著他彎下腰去，90度鞠躬：“澈，我懇求你，如果知道什麼可以讓花旗子民躲過天劫的方法，請你告訴我！”
他將水晶杯放在桌麵上：“你為何如此執著？”
聖寧脫口而出：“我不能見死不救！”
他沉默著，起身，緩緩繞著她鞠躬的小身子走了小半圈，溫聲道：“任何事，也要看自己能力是否辦到。
天劫不是你一個小小仙子可以阻攔的。
甚至，你們自以為你的靈力是這世上最強的，卻不知，你的靈力隻有我的萬分之一。
你可知，天大地大，我們隱世卻不代表我們不存在。
人類總說舉頭三尺有神靈，這是他們說的最準確的句子。”
聖寧起身，仰望著他：“澈，你並不壞，你能否給我指條明路？隻要能幫助到花旗幾十萬將死生命免於天劫，我願意承擔一切我所能承受的。”
他走上前，指尖輕輕刮過她的鼻尖。
口吻一如親人對她開玩笑，語氣更是帶著寵溺。
偏偏，句子裏的意思讓人毛骨悚然：“你的真身長眠海底一萬年，用你的靈魄去守護這片海域，你若能做到，我便饒過花旗子民。”
聖寧雙腿一軟：“一……萬年？”
他扶住了她，卻殘忍地丟下一個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