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這麼聯想到錄音的。
很符合她的做派。
虞絲莉喝了口咖啡。
不知不覺，咖啡喝完了。
卓希麵前的那杯雖然點了，卻是一下都沒碰過，他挑了下眉，將自己那杯推到她麵前：“1.3個億，淩雲國際正式收購虞貴人，你可以繼續擔任虞貴人的CEO，從此靠著上市公司東家的這棵大樹，虞貴人也會有更好的發展。”
“卓希大人的這杯咖啡，真是讓人喝不起。”她顯然還是不願意。
將咖啡給他推回去，她也平靜地望著他，道：“外間有傳聞，說淩雲國際幕後老板是當今陛下的三位皇子之一，如今二殿下在M市求學，曾經再一次國際數學大賽上，他用的就是Sky這個名字。”
卓希表情淡淡：“這些不過是傳聞，具體，我無可奉告。”
“原本我也以為是傳聞，但是現在看起來，倒像是真的了。什麼能讓卓希大人這樣費盡心機地壯大淩雲國際的實力？又是什麼能讓卓希大人這樣殘忍地無視我們創業者的心血強行收購？”
“沒有強行收購，隻是商議，而且價格非常優惠。”
“強買強賣跟你現在做的事情有什麼區別嗎？”
“有買賣，有沒有公不公平可言。在商言商，價格不合適可以再談。”
“好啊，5個億，我賣，你給錢吧！”
虞絲莉發現她跟卓希談不攏。
他一心要買，她一心不賣。
既然她躲不掉，他又說價格好商量，就別怪她獅子大開口了。
卓希沉默。
果然，她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人。
卓希想了想，道：“1.3個億。這是最高的。要麼賣，要麼你就這麼過。但是有一點，虞女士，我很忙的，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跟我喝咖啡的。這一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虞絲莉的手機響了。
她接聽：“Hello！”
“虞總，怎麼辦，我們工廠的機器都被封了，剛剛又有人舉報我們的織布廠投用了甲醛與鉛嚴重超標的原料，他們說要查3天才能有結果，但是我們還在趕H市的那個單子啊，如果到時間交不出貨，違約金可是要真金白銀賠給人家的！”
虞絲莉兩眼一閉。
她是真的沒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