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心裏最重要的那個人(2 / 2)

“嗚嗚……福緣!”柔貴妃趴到福緣的懷裏大哭,像是一個委屈的孩子。其實這些道理她本來都懂得,可是真的就像福緣說的那樣,她沉淪情愛,錯把皇帝當成了她一個人的,所以她才會痛苦,掙紮。的確,白貴妃就是她的前車之鑒,這條情路不好走,如果繼續下去,難免最終也是個粉身碎骨的下場。可是如今她已經泥足深陷,又有什麼辦法呢?<\/p>

“福緣,我該怎麼辦?你說我該怎麼辦?”柔貴妃坐起身,淚眼朦朧的望著福緣,如今她的心已經徹底慌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救贖自己了。<\/p>

福緣用帕子擦掉了眼淚,冷靜道:“在後宮之中,女子若想真正立足,唯有子嗣一條道路。娘娘,您還要抓緊時間懷上陛下的孩子啊!”<\/p>

柔貴妃想了想,然後點頭:“對!你說的沒有錯。可是……可是除了剛進宮那幾天以外,他就再也沒有碰過我了。現在要懷上孩子,可是我也沒有機會啊!”<\/p>

福緣凝眉,仔仔細細的打量一番柔貴妃,然後壓低聲音道:“娘娘,奴婢看您眉緊腰直,分明還是……還是處子之相,您,真的記得給陛下侍寢時的細節嗎?”<\/p>

這番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在柔貴妃的頭頂炸開!<\/p>

什麼?!處子!<\/p>

“這怎麼可能?雖然他碰我隻有兩三次,可是我是真的記得的……”她開始在腦海裏仔細回想那些細節,可是偏偏越想,越覺得模糊,好像真的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是她有確確實實的是有這段記憶的!隻不過那記憶像夢境一樣,並不真切。<\/p>

福緣看她臉色越來越不對,索性壓低聲音對她道:“娘娘,要不,奴婢幫您驗看驗看?”<\/p>

柔貴妃臉色一紅,遲疑道:“你……你會嗎?”<\/p>

福緣倒是一臉坦然:“奴婢也算是宮中的老人了,雖然……可是該懂得,都懂了,不該懂得,也懂了。”<\/p>

“那……好吧。”<\/p>

興慶宮,禦書房。<\/p>

洛翔久久佇立在窗前,不顧冬夜的徹骨寒涼,他腦海中已經把這兩年來的點點滴滴都回味了一遍。他發現,他的人生真的是灰暗的很。從有記憶以來,就一直是戰戰兢兢,為了這個皇位,整日裏擔驚受怕,受盡苦楚,幾近命喪黃泉。<\/p>

後來,如果不是她的出現,也許他早就在權利的角逐中迷失了自己,又或是喪生在權利的車輪下,被攆的粉身碎骨,化為灰燼。<\/p>

她的到來像是久違的黑暗中射進來的一縷陽光。<\/p>

曾經,他貪婪的想把這縷陽光占為己有,哪怕不能一直占有,也要讓這縷陽光化為黑暗,始終和他相伴,相守,以至於最後融為一體。<\/p>

這種感覺是愛還是欲他已經分不清了。<\/p>

楊寧的聲音打亂了他的思緒。<\/p>

“陛下,柔貴妃在外麵求見。”<\/p>

洛翔眉心一跳,心裏有些莫名的慍怒:“告訴她朕已經歇下了。”<\/p>

楊寧:“喏!”<\/p>

又過了片刻,門外傳來了吵鬧聲。<\/p>

“陛下!臣妾有事,真的有事,求您讓我進去吧!”<\/p>

洛翔轉身,坐到書案後麵,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楊寧,讓她進來吧。”<\/p>

門從外麵被打開。<\/p>

柔貴妃披著紫色的狐裘,神色有些僵硬淒楚的看著書案後麵的洛翔。<\/p>

洛翔微闔著雙目,由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冷冽如泉的聲音響起:“這麼晚了,你有何事?”<\/p>

他的聲音像寒冰,將她的心刺得鮮血直流。<\/p>

“臣妾,隻是來問陛下一件事情。”<\/p>

她的聲音中透著一種孤注一擲的絕望。<\/p>

洛翔睜開眼,目光審視的看向她。<\/p>

她苦笑:“陛下,我想知道,這麼多年,我在你心裏究竟算什麼?”<\/p>

洛翔不語,隻是繼續望著她。<\/p>

柔貴妃被他看的頭皮發麻,心髒跳得越來越慢,周身的氣力仿佛正在被什麼東西吸走一樣,她知道,過了今晚,過了此刻,也許她就再也沒有勇氣把這些問題問出來了。<\/p>

“陛下,你當真厭惡靈兒如此至深嗎?”<\/p>

洛翔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你是不是吃多了酒,所以才跑到朕這裏胡言亂語?楊寧!派人把柔貴妃送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