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感恩戴德的磕頭:“謝娘娘,謝陛下!”而後,抱著那個錦盒,跌跌撞撞的退了下去。<\/p>
傅婕妤目光望著洛翔,嫵媚道:“其實啊,這都是陛下的錯,如果不是陛下一直不來,柔貴妃又怎麼會那麼大的火氣呢?如今連累了下邊的人,陛下又怎麼好意思怪罪柔貴妃呢?”<\/p>
洛翔看向傅婕妤,忽而眼前一亮,讚道:“你今日這身衣裳不錯,襯你,這發髻束的也好,那根步搖是上次朕賞你的那支吧?”<\/p>
傅婕妤眼波一轉,媚眼如絲:“陛下好記性,幾個月前的事情,難為您還能記得清楚。”<\/p>
“真是矯情啊,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怪朕太久沒有賞賜東西給你?”一邊說著,洛翔一邊走向傅婕妤。他嘴角噙著一絲魅惑的笑,讓人看了目眩神迷。<\/p>
傅婕妤手中的帕子輕輕一甩,剛剛好拂過洛翔的嘴角,這下,洛翔臉上的笑意更深了。<\/p>
“原來陛下您還知道啊。那您是不是該賞嬪妾點兒什麼啊?”她垂眸,聲音柔的都能滴出水來。<\/p>
洛翔在她的案幾前俯下身,隨後拿起她麵前的酒盞就飲。<\/p>
這個舉動讓傅婕妤一下子就臉紅了起來。<\/p>
洛翔暗含著酒氣的聲音輕吐在傅婕妤的耳旁:“那你想要什麼賞啊?”<\/p>
傅婕妤嬌嗔著瞪他一眼,低聲道:“陛下是在明知故問嗎?”<\/p>
嘩啦——<\/p>
柔貴妃將案幾上的酒菜全部掀翻,怒瞪一眼洛翔之後,二話不說就轉身離去。<\/p>
滿是的旖旎曖昧被打斷,洛翔無奈的搖了搖頭,歎道:“真是個不懂情趣的醋壇子,你們以後莫要學她。”說完,仍舊舉步,跟了過去。<\/p>
自這一天開始,柔貴妃在宮中就有了一個新的外號——不懂情趣的醋壇子。這外號為眾人津津樂道,傳來傳去竟然傳到了前朝那些大人們的耳中。<\/p>
林家父子這幾日上朝總是在背後被人指指點點,一來二去的,父子倆也聽到了這個‘醋壇子’的名號。<\/p>
端和宮中,柔貴妃冷著一張臉,聆聽父親林冥天的訓斥。<\/p>
“靈兒啊,不是為父說你,你也太不知分寸了!怎麼可以在壽宴上鬧成那個樣子,你知不知道現在超上朝下大家都把你叫什麼?不懂情趣的醋壇子!你知不知道為父和你兄長因你而被人指指點點,多少人在背地裏笑我不會教導女兒。你……你以後萬不可如此了!”林冥天越說越氣,可是女兒已經是貴妃,這話他說的太輕不行,太重也不行,到了最後,竟然詞窮了。<\/p>
柔貴妃委屈的直掉眼淚:“爹,您怎麼不問問女兒受了什麼樣的委屈?您知不知道在壽宴那天洛翔他做出了什麼?他竟然當著我的麵就和傅婕妤那個賤人調情!那是我的壽宴啊,他怎麼這樣視我為無物!這是對女兒的侮辱,您怎麼都不心疼女兒呢?!”<\/p>
林冥天看著這個女兒,隻覺得無比頭疼,所謂的爛泥扶不上牆,也不過如此了吧?要是她有當初白貴妃一半的手腕,自己也不至於如此費神。<\/p>
“靈兒,能做的爹都幫你做了。當初是你自己選了洛翔,是你非他不嫁。爹盡力幫你安排了,你早早的待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你都沒能籠住他的心,你能怪誰?還有,身為後宮女子,本來就要承受妃嬪爭寵這種事情,莫說在後宮了,就是在尋常人家,妻妾爭寵也是很平常的。你自己爭不過人家,就掀桌子,還沒開始鬥,就已經落了下乘。這兩年你跟在白貴妃身邊,難道一點都沒學到她的手腕嗎?”<\/p>
柔貴妃哭的更歡了:“她能有什麼手腕?還不都是洛翔在護著她!如果不是洛翔給她撐腰,她根本什麼都不是!”<\/p>
林冥天終於怒了:“那你就不能讓洛翔護著你嗎?!”<\/p>
“爹……”柔貴妃大哭特哭。<\/p>
林冥天絕望了,如果他是洛翔,他也一定不會喜歡這樣的妃嬪。看來自己的計劃還要抓緊才行,這個女兒的東風是借不上了,到時候別被她拖了後腿就行。想到此處,他長長的歎息一聲,隨後什麼也不說的轉身就走。<\/p>
又過了幾日。後宮中,傅婕妤晨妃站在同一陣營,明裏暗裏的和柔貴妃過著招。<\/p>
麵上看著風波不斷,可是明眼人都知道,這樣的局麵是均衡的,如此維係下去,後宮中並不會掀起什麼大的波瀾。<\/p>
鳳鸞宮宮門緊閉,如果不是必要,裏麵的宮人也從不與外間來往。<\/p>
白貴妃就好像從後宮消失了一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