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殘月聽到她的聲音,手中血笛正送往驚雷的脖勁處,被他翻身躲過,抬頭驚喊道:“夫人,快走!”
“走得開嗎?”
冷殘月反問,又抬頭說道:“我沒想到,你竟然沒有中異夢蠱。”
她的體質,竟是不畏蠱毒嗎?
如果是這樣,那他的計劃便全盤皆輸了,怎麼會這樣?
淺夏咬了咬唇,看到現在的情形,知道也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時候,她現在,也根本不是冷殘月的對手。
她迅速就向後退去,又想起了什麼,急忙推開了隔壁的房間。
卻被眼前的場麵所驚愣住,幾乎要喘不過氣來,急急捂住了嘴巴。
死傷一地,血流成河,從他們的姿勢與刀劍上,分明是互相殘殺。
怎麼會這樣?
冷殘月對他們下了蠱毒,是什麼樣的蠱毒,能讓人迷失心智,互相殘殺呢?
淺夏像瘋了一樣,各個房間去尋找,然後再失望,再痛苦。
她那努力培養的十三個手下,全部死了,死於自己的親人之手
冷殘月,冷殘月,你何其殘忍?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淺夏知道自己現在說再多都沒有用,唯一的辦法就是馬上離開這裏。
也許打馬往前急走一陣,能遇到她娘和師傅,也說不定。
不敢再徒留悲傷中,她回房拿起了包袱,又看了小葉和小藝一眼,她們兩人隻是被她打昏,應該還有一線生機。
等到她找來了幫手,便回來救她們。
從後窗中跳了出去,獨孤殤那匹白馬正被拴在後院的馬廝裏,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驚嚇,不停的嘶叫,又用馬蹄刨地。
淺夏也不急去細辨什麼,解開馬繩,便向著客棧的後門走去。
天氣太冷,雪還在不停的下著,且漸有越來越大之勢。
這種天氣,唯一的好處就是將路照得十分的白亮,可是,白茫茫的一片,她因為心理上受了太大的創,竟一時辨不清方向了。
飛身上馬,正一咬牙,準備隨便朝一個方向走,肩膀上就落了一隻紫色的小鳥。
在這種天寒地凍的天氣裏,它竟然還能展翅飛翔。
她心裏一喜,趕緊說道:“唯紫,快帶我離開這兒,不管去哪都行。”
她想著這鳥兒是不認識她娘與師傅的。
它是獨孤殤培養出來的小鳥,就算隻能找到他,也是好的。
鳥兒在她麵前盤旋了一圈,向著左邊的方向飛去,淺夏不敢遲疑,打馬就要跟上,卻不想,腰間一緊,整個人突然就淩空向後飛去。
她驚叫一聲,低頭看到纏繞住自己的,正是那毒蛛絲,心下一片冰冷。
耳邊是他冷笑的聲音:“淺淺,你再也逃不掉了。”
她不等到了他麵前,便揮出了一把bs,向著毒蛛絲斬去,精致小巧的刀刃上很快便布上了一層綠色的毒液,慢慢腐蝕起來。
她心裏一驚,氣不過,直接用手去扯,卻已經被他拉到了懷裏。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中毒。”
他在她耳邊又說道。
淺夏靠著他的胸膛,心裏一陣作嘔,死命的掙紮道:“放開我!冷殘月,你這個魔鬼,你不會有好下場的,那一次在密道中,就該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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