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晚決定裝死,剛剛實在太丟臉了,還是絕交兩個小時讓她冷靜一下吧。
可她家的蛋蛋跟她心意不相通,居然飛過去把門打開了。
棠晚頓時氣呼呼,想往房間躲都沒來得及,蛋蛋你是不是敵人派來的臥底?
言尋已經換了身衣服,看她洗臉洗的額前頭發全濕了,頓時有些無奈,“頭發怎麼不擦一下?”
“你管我。”棠晚現在對著他,心裏感覺挺複雜的。
他又不喜歡她,她還自作多情那麼久。
現在還對著他流鼻血,簡直是無地自容啊。
言影帝,我想靜靜。
言尋微頓了一下,還是去洗手間拿了條幹毛巾,過來蹲在了她麵前,幫她擦頭發。
棠晚呆了兩秒,伸手將毛巾奪了過來,“我自己來,免得被人誤會。”
“誤會?”他挑挑眉,細細琢磨她的語氣,還有她的臉色,“你心情不好?”怎麼感覺她在生他的氣?
“沒有,挺好的。”她坐的離他遠了一點,“今天是大年初一啊,你既然回來了,不用陪家人嗎?”
“中午會陪父母一起吃飯,你、要不要去?”他斟酌著語氣,問她。
“我?”棠晚反手指著自己,愣了。
春節是跟家人團圓的日子,她去算什麼啊?
兩人各自對望了好一會兒,見她一雙大眼睛裏滿是疑惑,言尋突然想歎氣,她怎麼,就一點感覺不到他的心意?
他有心想說些什麼,可她又要一心拚事業,於是他又按捺著在等。
或許等他們的劇拍完,播了,她紅了,時機就到了。
可,那真的太久,他要等不及了。
正自遲疑著,門外響起了規律的兩下敲門聲,兩人同時轉頭看去,就見到了許弈。
門是開著的,許弈一過來就注意到了對麵言尋家的門也開著。
他當時心裏已經有些預感,直到看到他們兩人一個坐在沙發上,一個蹲在沙發前,四目相對,不知道在說什麼時,他的拳狠狠的握了起來。
眼睛裏醞釀的暴風雨,被他壓製住,他緩緩敲了門。
“許總。”棠晚不自在的站了起來。
言尋也緩緩的起身,看了那個男人一眼,劇組裏沈泛再獻殷勤,也在他的掌控裏,他不受威脅,可許弈不一樣。
棠晚簽在他的公司,就連住處,他也能隨時過來。
每次看到許弈,言尋都會升起一絲戒備心,他焦躁的不想再等下去。
“今天是過年,你果然一個人在家。”許弈帶了禮物來,他進門,像是沒看到言尋一般。
而棠晚還未說話,言尋就笑了:“她不是一個人。”他這麼大一個人,這家夥看不到?
“我來找棠晚有事,言先生請自便。”許弈終於看了他一眼,冷冷道。
“我找她也有事。”言尋淡聲道,他回頭看了眼棠晚,“我剛剛說的事——”
可不待說完,棠晚就打斷了他:“我不去了,你和家人,用餐愉快。”
隻是朋友,劇組同事,她去了算什麼。
棠晚有些煩躁,比起許弈,她現在麵對言尋,心情才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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