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呢?”蘇褚捏住梁妤柔的下巴,聲音如同結了冰般冰冷。
“不是我!不是我!她的毒不是我下的!”梁妤柔拚命的搖著頭,奈何下巴被一雙大手牢牢的鉗住動彈不得。她不知道為什麼柳依依會中毒,自己明明親眼看見梁沐禾製止了柳依依吃那碟糕點。可是現在人就躺在那裏,陳禦醫作為太醫院聖手,他的診斷更是錯不了。
“是她,王爺,一定是她,就她毫發無損。”梁妤柔將矛頭再次轉向沐禾。
可惜某人卻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悠閑模樣,看的正在爬起來的陳禦醫手一滑,又是跪下了。這什麼人啊這是,自身難保的時候還能如此氣定神閑。
“誰說我毫發無損的,喏,我的手青了。”沐禾將袖子撩了起來,潔白的手臂上有一塊碗口大小的淤青,明顯是沐禾摔倒撞到玉兒時磕到地上造成的。“看到了吧,禦醫要不要給我也看看?”
“不用不用。”陳禦醫趕緊搖頭,床上一個半死不活的都還沒開口,就您那小小的磕傷,不至於這麼勞師動眾。
蘇褚的手越發的用力,他實在不想聽兩人廢話,隻想拿到解藥救床上的柳依依。“別廢話,解藥交出來!”
“真的不是臣妾,臣妾是個什麼樣子的人王爺不知道嗎?是她梁沐禾推的,是她下的毒。王爺你要信臣妾啊”梁妤柔雙手緊緊抓住蘇褚的衣袖,淚水溢出了眼眶。明明該站著的人應該是她,而不是梁沐禾。
“你信嗎?王爺。”沐禾反問道。梁妤柔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柳依依落水之時蘇褚不僅在場,還目睹了整個過程。
“你當本王是瞎子嗎?本王親眼看見你推柳依依下湖,你還有臉在這問本王為什麼不信你!”蘇褚淩厲的眼光中不帶一絲感情。他給過她機會,她不珍惜還讓自己相信她,他怎麼會信一個滿口謊言的女人。
梁妤柔頹廢的癱軟得坐在地上,平日裏明亮的眼睛片刻失了光澤。她的計劃不是這樣子的,柳依依是要中毒,是要落水,這些都對了,唯一不對的是自己不該被懷疑。罪魁禍首應該要是梁沐禾,而不是她。而且自己明明算準了時間,王爺回來隻會聽到柳依依死訊和梁沐禾害人的消息,這樣一來,王府就隻有她一個女主人了。
“沒有解藥...哪來的解藥...怎麼可能有解藥。”她至始至終都沒打算讓柳依依或者,又談何解藥,談何救人。
沒想到啊,看戲的沐禾給梁妤柔投去讚許的目光,居然能狠毒到這個程度,連解藥都不留。不過能給梁妤柔準備出毫無退路的毒藥的人,估計也隻有她那個一個鼻孔出氣的如氏了。早知道她就讓欣兒去把那糕點留著,好送去給太尉府的人嚐嚐。
“什麼?”梁妤柔的喃喃自語讓蘇褚將手一甩,居然沒有解藥,那柳依依豈不是隻能靠禦醫的救治了?
“陳禦醫,務必治好她。”
“這...老臣盡力而為...”禦醫擦擦漢,沒有解藥,盡力而為又能怎樣,難不成一種種試過來嗎?那還沒把人救活,先醫死了。“沒有現成解藥...恐...恐怕撐不到老臣研製出解藥的那一天。”
“難道沒有其他的方法?”蘇褚絕望的問道,讓他眼睜睜看著柳依依和他的骨肉,他做不到。
“毒藥若是尚在,老臣或許會少些時日。”
梁妤柔突然笑道:“行凶之人都知道要毀屍滅跡,下毒之人怎麼可能留著毒藥。我早就交代侍女將其倒入湖中,今日便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回柳依依。”
蘇褚怒火中燒的對下人吩咐道:“來人!給本王押下!”
“且慢!”沐禾將話接過,”王爺,我能救柳依依,但請王爺放了梁妤柔。”
“你有辦法?”蘇褚懷疑的問道,禦醫都束手無策的事,她梁沐禾有什麼辦法。
梁妤柔震驚的抬頭,梁沐禾為她求情,她沒等到梁沐禾哭著跪著求她,等到的竟然是梁沐禾為她求情。
沐禾輕鬆的點點頭,“我就是那個解藥。”
“你?你怎麼解?”蘇褚對沐禾的回答嗤之以鼻。天方夜譚,她怎麼是解藥。
“王爺還有其他方法?”
蘇褚沉思片刻,他現在確實沒有其他方法,不如就試試她的法子。“放了她?”
“對,放了她,但要給她一封休書。”
“還有嗎?”休書於他來說不過是揮筆之間的事,如此惡毒的女人留在身邊,他的子嗣要想平安出生怕是不易。再者,梁妤柔作為太尉府的嫡女,他不可能對她施以私刑,免得破壞了與太尉之間的關係。以殘害子嗣的名義休了去正好,料那梁闊也無話可說。
“還有和離書。”沐禾輕描淡寫的說道,她本來隻打算要一封和離書,後來想想,自己能救柳依依一次,不能救兩次,不如直接除了梁妤柔,永絕後患。
蘇褚詫異的望著風輕雲淡的沐禾,這個女人不僅讓自己休了她的妹妹,還要與自己和離。她不是千方百計才嫁進的怡王府嗎,怎麼會提這樣的要求。難不成是欲擒故縱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