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低頭看他,說:“叫什麼叫?你不是感覺不到疼嗎?別裝了!”
烏彥死死的瞪著秦艽,一字一句的道:“燒、燒死我,皇帝、皇帝沒有……”
秦艽一愣,這才想起,麵前這個家夥用的是皇帝的身體。
今日這把火不一定能將烏彥給燒死,但是卻能將皇帝的身體給燒沒了。
秦艽權衡片刻,轉頭拿起桌上的茶壺給烏彥身上的火滅了。
烏彥眨了眨眼,緩緩的呼出一口氣。
他不會死,但是他卻能和人一樣,能感覺到疼。
現在,他就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疼的想死。
他雙眼赤紅,躺在地上一動不敢動,哪怕隻是呼吸,也讓他疼的死去活來。
秦艽皺著眉頭,抬頭問段星:“他為什麼會叫的這麼慘?”
段星:“……”
秦艽:“他一個勁兒的問我對他做了什麼,不是感覺不到疼嗎?為什麼剛剛要叫的那麵慘?”
段星沉默著,低頭去看烏彥。
烏彥正扭著頭,瞪大眼睛看著段星。
段星唇角緩緩一勾,對秦艽說:“可能你之前力度不夠,所以他才沒感覺到。剛剛用火,他應該是有點感覺了,所以才會叫的那麵慘吧!”
烏彥:“……”
冥王你這個狗。日的,等勞資恢複了,一定找你算賬!
秦艽則看著烏彥突然瞪大的眼睛,說:“他這反應,是在說你說的對嗎?”
段星挑眉,道:“應該是。”
秦艽低頭看向烏彥,最後在他麵前蹲了下來。
“我不管你是為什麼要處心積慮的出現在我的身邊幫我恢複記憶,也不管你要利用皇帝的身體做什麼,但是你草菅人命就是不行。”秦艽一字一句的道:“那些人,他們有父母,有家人,有朋友。你這樣隨隨便便的就殺了他們,那那些活下來的人要怎麼生活下去?”
烏彥想張口罵一句:管我什麼事?
但是他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已經被疼的倒吸一口涼氣了。
秦艽繼續道:“你吸食他們的鮮血,僅僅是為了你這張年輕的臉,你不覺得太過了一點嗎?”
烏彥:“……”
秦艽從靴子裏抽出一把匕首放在烏彥的臉頰邊,緩緩的道:“如果你為了這張臉不停的殺人,那麼,不如我現在就毀了他。”
烏彥嘴角一抽,終於忍無可忍,從牙縫裏憋出兩個字:“你敢!”
秦艽眉頭一皺,冷聲道:“你說我敢不敢?”
話音落下,直接在烏彥的臉頰上劃了一刀。
鮮血頓時湧出,將烏彥的半邊臉頰都染紅了。
烏彥:“……”
他嘴角抽動著,盯著秦艽的眼神恨不能將秦艽給一口一口的生吞活剝了。
秦艽麵無表情,問烏彥:“現在你還覺得我不敢了嗎?”
烏彥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眼裏的波濤洶湧便恢複了平靜。
一張臉而已,無所謂。
他反正,也隻是暫時寄居在這具身體裏罷了。
將來事成,將這具身體扔了,再重新找一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