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臉色沉了沉,手中搖晃著折扇的動作停了下來。
“公子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秦艽立刻道:“你若再這樣看我,怕那些暗處的護衛就要衝出來要我小命了。”
那男子神情頓了頓,然後問:“你費盡心機在此守株待兔,想做什麼?”
“想跟公子談一樁買賣!”秦艽緩緩的道。
“想跟我做生意?”那男子笑了一下,說:“既知我的身份,就該知道,不是什麼人都配跟我談生意的。”
“我姓秦,”秦艽自報家門,看著那男人道:“容我自戀的說一句,論起做生意,如果我家沒資格,那這天下也沒誰有資格了。”
那男子一聽她的話,看向秦艽的眼神一下子變了。
“你是……秦艽?”那男子盯著秦艽的眼神有些怪異,帶著探究和打量。
“是,我是秦艽。”秦艽道:“公子能知道我的名諱,是我的榮幸。”
那男子沉默片刻,突然間笑了起來。
不過這次,眼裏少了殺意,多了幾分興味。
“你真有意思,居然找到我這裏來了。”那男子搖了搖頭,說:“難怪那紈絝的楊政在你這裏沒討著好,就連我那自詡聰明的二弟也在你這裏吃了啞巴虧。”
“公子這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秦艽笑了笑,說:“這讓我很惶恐啊!”
“自然是誇你的,”那男子伸出折扇隔空點了點她,說:“秦姑娘聰慧,少有人能及。”
秦艽:“我隻是為了自保,公子謬讚了。”
那人將手中的折扇往桌上一扔,說:“你既然能找到我這裏來,想必做了不少功課吧?說說吧,你要跟我做什麼生意?”
“公子也知道,我家在海上有條線。前幾日,我家的海貨在碼頭被官府截住了,至今被壓著。這東西,存放不久,若是繼續這樣放著,就廢了。”秦艽緩緩的道:“那這一趟,我們血本無歸。”
“與我有什麼關係?”
“如果公子肯幫個忙將那批海貨弄出來,那我就投桃報李,也幫公子一個忙。”
“你連一批海貨都搞不定,你能幫我做什麼?”
“我有錢啊!”秦艽笑眯眯的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錢啊,能辦到許多事情。尤其是,公子你不能出麵去辦的事情,錢都能辦到。”
“錢這種東西,你覺得我會缺嗎?”那男子淡淡的道:“拿錢來跟我談生意,還不足以說服我。”
“你不缺錢,你缺的是對錢的支配權。”秦艽笑了一聲,說:“你今日撒出去多少,明日話費了多少,花在哪裏,想必都有人幫你記的一清二楚吧?空有錢財,卻不能隨意花費。我就不一樣了,我不但有錢,我還能隨便花,還沒人敢說什麼。”
那男人盯著秦艽,沉默片刻後,道:“你繼續說。”
“除了錢,我還有別的東西啊!”秦艽伸手指了指那舞台上的說書人,道:“公子好像特別喜歡聽他說書?”
男子沉聲道:“聽消息。”
秦艽哦了一聲,然後說:“像這樣的說書人,全國各地還有許多,公子想聽哪裏的,我都能將他弄來說給公子你一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