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章的娘臉上火辣辣的,但是如今到了這個境地,卻還是不得不說。
“小姐有所不知,我兒從小讀書,未曾接觸過外界,單純的很。他前些時日結識了一個青樓女子,被那青樓女子使了手段迷的神魂顛倒。我兒心思單純,哪裏曉得那些女人的惡毒?他被那女子騙取了不少錢財,廢了許多心思……”
“說重點,”秦艽有些不耐煩的道:“我對他和青樓女子如何糾纏不清的感人事跡沒有絲毫的興趣。”
“我來說吧,”秦承章的父親上前一步,沉聲道:“承章被人誣告偷盜,被官府給抓了。”
秦艽震驚的瞪大眼,道:“被抓了?”
“是。”秦承章的父親閉了閉眼,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語氣艱難的說:“他最近是有些荒唐,但是他從小熟讀聖賢書,偷盜這種事情是絕對做不出來的。所以,我相信他是被人給陷害了。”
他紅著眼睛看向秦艽,低聲道:“小姐,承章再不像話,也是我的獨子。將來,我們夫妻兩可還指著他養老呢!求求你了,你就幫幫他吧!”
秦艽有些為難,說:“我就是有點小錢而已,權利是沒有半點的。官府的事情,我一個女孩子怎麼敢插手呢?不是我不肯幫你,是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秦承章的娘一聽這話瞬間急了,她上前一步,有些急切的道:“大小姐,他好歹和你有血緣關係的,你怎麼能這般見死不救呢?你的血,難道是冷的嗎?”
秦艽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道:“血緣關係?隔了好幾房了,那點血緣早就不在了,你還真敢說啊。”
秦承章的娘還要再說,卻被旁邊的人給攔住了。
秦承章他爹瞪了她一眼,衝她搖了搖頭。
秦父走到秦艽的麵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低聲說:“小姐,從前是我們不懂事,對小姐多有得罪,還請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與我們計較吧。”
秦艽往旁邊退了一步,避開了秦父的跪拜。
她淡淡的道:“如此大禮,我可受不起。”
“小姐,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們,救救承章吧!”秦父聲淚俱下,道:“他是我們的獨子,他若真的出事了,我們夫妻將來可要怎麼生活啊。”
秦艽:“我很可憐你,但是我人微言輕,實在是幫不上忙啊。”
秦父一咬牙,沉聲道:“若小姐這次肯幫我們的話,我們立刻收拾包袱從秦家離開,從此再也不踏足京城一步。”
秦承章的母親一聽,一下子急了,道:“老頭子,這怎麼能行,我們千辛萬苦才……”
“閉嘴!”秦父瞪了她一眼,冷聲道:“是你兒子的命重要還是錢重要?”
秦母:“……”
錢重要,兒子的命更重要。
秦艽多看了秦父兩眼,淡淡的道:“你說這話,好像是我容不下你們,要刻意趕你們走一般。若傳出去,還說我一個堂堂秦家大小姐,富可敵國,卻連幾個親戚都不願關照。這名聲,可不大好聽啊!”
秦父立刻道:“不是大小姐容不下我們,是我們不習慣京城的生活,想念故鄉,所以自願要離開的。小姐對我們很好,從來不曾苛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