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挑眉,說:“你認識她?”
慕容情垂下眸子,“曾經遠遠的見過一次,有些印象。”
她站起身來,問秦艽:“將軍府的姨娘怎麼會住在這個別院裏,還搞成這個樣子?”
“興許,是犯了什麼錯?”秦艽笑了一下,說:“將軍府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或許你可以親自問問她?”
慕容情深深的看了秦艽一眼,然後重新看上錢湘。
她伸出手想要將她臉上粘著的頭發撥開,但是卻被錢湘惡狠狠的一巴掌拍開了。
“別碰我,別碰我……”錢湘渾身都在抖,一雙眼珠子亂轉著。
她的視線落在秦艽的身上,先是定了定,隨後猛然間反應過來,撲到秦艽的腳下一把抓住了秦艽的裙擺,急切的道:“大小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給我一次機會饒了我吧,求求你饒了我吧……”
“……”
“我不想在這裏繼續待下去了,我會死,會被折磨死的。”錢湘扯著秦艽的裙擺,崩潰的道:“隻要你和將軍說一聲,將軍一定會接我回去的。求求你了,你就幫幫我吧,隻有你能幫我了。”
秦艽低頭看著錢湘,眼神有些淡漠。
這麼多年,錢湘從未安分過。就是因為她的不安分,連帶著秦霈霈也被她帶著歪了心思。
秦艽對錢湘,當真是半點同情也沒有。
她伸手,一點一點的將裙擺從錢湘的手裏扯了出來,緩緩的道:“你求錯人了,我幫不了你。”
錢湘:“你可以的,隻有你可以……”
“一切都是秦山的決定,我改變不了。”秦艽語氣嘲諷的道:“如果我能改變秦山的決定,當年你就進不了將軍府的大門。”
當年,她對錢湘的排斥可是表現的明明白白的。
但是秦山仍舊因為心中的那點愧疚和見了鬼的大男子主義責任,愣是將錢湘母女帶回了將軍府。
自從那次過後,秦艽便從未想過要去改變秦山的任何決定。
錢湘猶不死心,又想去抓秦艽的裙擺,急切的道:“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隻要你說,他一定會聽你的……”
秦艽後撤一步躲開錢湘的手,淡淡的道:“但是我不想幫你啊,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錢湘:“……”
秦艽伸手指了指那邊站著的慕容情,說:“不如,你去求求那位?”
錢湘:“誰?”
“那位,是賢安公主。”秦艽說:“她如今,還是北岩的王後。她位高權重,說的話比我要管用多了。你找她給秦山施壓,說不定管用。”
錢湘一聽,飛快的奔過去在慕容情的麵前跪下了,張口就道:“公主殿下,求求你救救我……”
她當真是好不狼狽,跪在地上像個瘋婦。
慕容情腳步微微往旁邊挪動一點,沒站在錢湘的正對麵。
她垂眸看了錢湘幾眼,然後抬頭看著秦艽,說:“秦山將軍何必如此苛責一個女人?縱然這女人曾經犯過錯,那她也為了他秦山生兒育女,且在他身邊陪伴多年,他如何能下得了狠心這樣對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