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紫苑上前將馬車門關上,紫草跳上馬車,看了眼之前那個將士,這才駕著馬車離開了。
等那馬車走遠,之前那將士才有些不解的道:“前輩,剛剛為何要放她們離開?”
年老一點的將士低聲道:“剛剛那位夫人,瞧著有點眼熟。”
小將士一驚:“眼熟?前輩可知她是什麼人?”
那老將士左右看了看,然後將聲音壓到最低,緩緩地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位夫人,怕是位頂天的貴人,惹不起,惹不起哦。”
小將士一臉懵,道:“頂天的貴人?這世上,還有哪位夫人能比當今的那位太皇太後更加尊貴?”
老將士嗤笑一聲,道:“她算什麼尊貴?在這位夫人麵前,照樣要俯首帖耳。”
那位年輕的將士還想再問,但是那老將士卻是怎麼也不肯說了。
說多了,怕惹來禍事。
畢竟,那位是個陰晴不定的主。殺人不眨眼,還從來不需要給你任何解釋。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城。
紫草還在未之前的事情氣不順,一路走一路不爽的道:“以前,咱們的馬車進進出出,從來沒人敢攔著的。現在倒好,少穀主不過離開一年,回來之後,是個人就敢攔在少穀主,居然還敢揚言要搜少穀主的身?”
一邊的紫苑忙噓了一聲,看了眼馬車內,低聲道:“你提這個幹什麼?你這樣說,讓少穀主心中怎麼想?”
紫草一愣,連忙伸手打了打嘴,低聲嘀咕道:“忘了……少穀主應該比我更難過才是。”
馬車內,白微看著秦艽的臉色,小聲道:“姐姐,你是不是難過了?”
“嗯?”秦艽笑了,說:“我為什麼要難過?”
白微低聲說:“以前你進出城門,都沒有人敢攔著你的。現在,那些人不但攔著你,還要搜你的身。”
秦艽淡淡的道:“以前我乘坐的馬車,他們掃一眼便知道是出自越王府,自然是不敢攔著。現在這輛馬車,誰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他們有命在身,自然是要嚴查的。”
白微眨了眨眼,問:“那為何他們後來又不查了?”
秦艽沉默片刻,然後輕笑一聲,說:“大概,還有人沒有忘記我吧。”
當年,她曾經一身紅衣站在城牆之上,未百萬大軍送行。
那一日,這京城中的不少人可是見過她的。
剛剛那位將士看她的眼神,分明就是認識的。
白微看著秦艽的笑,默默的閉上了嘴,沒再說什麼。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的到了越王府。
越王府門口,是這京城中所有權貴中最安靜最清淨的大門口。
旁人門口或許還有三兩行人,但是唯有這越王府,所有的人基本上是繞道走,從不敢靠近太多。
今日,一輛馬車明目張膽的停在門口,頓時引來眾多目光。
不僅有百姓好奇的視線,還有越王府守衛的戒備。
馬車剛剛停穩,越王府的家將便瞬間湧了上來,將馬車團團圍住。
紫草掃了一眼圍住她們馬車的人,語氣冰冷的道:“你們這是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