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峰一頓,有些猶豫要不要跟上去。
這後麵,都是一群小小的帳篷。那些,都是公主隨身侍女住的地方,平時很少有人過去。
這蔓蔓,這是回自己的營帳了嗎?
曹峰站在原地想了半晌,最後還是一咬牙跟了上去。
既然王子讓他親自跟著蔓蔓,那他就不能辜負王子的信任,先二十四小時跟她一遍再說。
他蒙上臉,更加小心的跟了上去。
隻見蔓蔓先是進了其中一頂小帳篷,不消片刻,又從裏麵出來了。衣裳換了一聲,手裏的藥卻沒放下。
曹峰死死的盯著蔓蔓,眼睛都不敢眨。
蔓蔓站在門口張望了片刻,轉頭便鑽進了隔壁的一個帳篷。
她一進去,隨手便關上了門。曹峰眼風掃過,隻看見屋子裏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曹峰不敢湊的太近,怕打草驚蛇,隻躲在遠處,遠遠的看著那邊。
蔓蔓提著藥放在秦艽的麵前,冷著臉道:“這是第二幅藥了,為什麼和之前的不一樣?”
秦艽的臉色比之前好了不少,聞言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了她一眼,說:“自然是病症不同,藥也不同。這還問為什麼?你的腦子,是丟在你主子那忘記帶上了嗎?”
秦艽病好了一點,也有力氣損人了。
蔓蔓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最後咬牙道:“但願你的嘴巴能一直這麼硬。”
秦艽慢條斯理的檢查著那藥,淡淡的道:“我的嘴向來很硬,到死都這樣。至於你和你的主子,就不一樣了。”
她抬頭看向蔓蔓,笑眯眯的道:“你猜,我夫君現在在哪兒呢?對了,你知道我夫君是誰嗎?”
蔓蔓:“……”
秦艽笑著說:“我夫君,越王府世子,風雷軍主帥,段星。這天下間,沒有人不知道吧?你雖然不說話,但是我知道你知道他。”
蔓蔓沒吭聲。
如秦艽所說,段星的大名,無人不知。
秦艽低下頭整理那些藥材,淡淡的道:“回去轉告你家主子,讓她從現在開始對我好一點,興許還能贖罪,讓我家夫君放她一馬。否則……請讓她參考慕容羽和慕容弈的下場。”
蔓蔓:“少在這裏危言聳聽了!不過是一個階下囚而已,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還有膽子威脅別人?”
秦艽嗤笑一聲,說:“我從來不開玩笑,不信咱們等著瞧。”
蔓蔓瞪著眼睛,像是氣的不輕。
這個秦艽,不是個省油的燈。每次過來,她都會被氣的半死。
看秦艽挑挑揀揀的熬藥,蔓蔓轉頭便要離開。
“站住,”秦艽主動喊住了蔓蔓,淡淡的道:“你主子的藥,今夜就該是最後一頓了吧?”
蔓蔓眯眼,問:“什麼意思?”
“是時候換藥方了,”秦艽麵無表情的道:“你家主子如今已經大好了,隻剩下一點稍微的咳嗽。這咳嗽可不能小覷,說不準就能要了你的命。”
蔓蔓瞬間變了臉色,道:“那你還不開藥?”
秦艽看她一眼,說:“你別著急,我心中有數。該有的,我都會給你家主子,一樣都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