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個女人?”皇帝冷冷的道。
“難道,陛下不是為了當今皇後才如此苛責太子殿下嗎?”秦太師語重心長道的道:“先不說太子有沒有做錯,就說陛下,就不該如此寵幸一個別國女子。”
秦太師沉聲道:“她是北岩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更何況,她舞女出身,身份低賤,如何能坐上皇後的位置?”
皇帝不說話,隻咬牙看著秦太師。
秦太師也看著皇帝,一字一句的道:“陛下怕不是被她迷昏了頭,竟然如此不管不顧。太子殿下一心為國,你不但不理解,還將太子殿下禁足,實在是大錯特錯!”
皇帝忽而冷笑一聲,道:“朕如何做,需要你們來評判?你這老匹夫,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皇帝臉色一沉,揚聲道:“來人,將他給朕拖出去,朕不想看見他!”
禦林軍從外麵嘩啦啦的湧了進來,但是卻沒去拖秦太師,而是紛紛調轉槍頭,直直的對著龍椅上的皇帝。
身後緊閉的大殿門緩緩的打開,一身戎裝的太子慕容弈腰間懸著佩劍,一步一步的走了進來。
秦太師像是早有所知,後退一步,給慕容弈讓出一條道來,同時恭恭敬敬的喊道:“見過太子殿下!”
他一出口,滿朝文武大半的人都對著慕容弈行禮,畢恭畢敬。
慕容弈緩步從眾人之中走過,最後停在了最前麵,仰頭看著上麵坐著的皇帝。
慕容弈薄唇輕啟,緩緩道:“父皇,好久不見。”
皇帝此前心中焦躁,怒火幾乎快將他吞噬。但是如今看到慕容弈人了,他卻又瞬間平靜下來了。
事已如此,不可挽回。
皇帝定定的看著慕容弈,輕聲說:“許久不見,太子這是打算做什麼?”
慕容弈笑了笑,說:“兒臣想見父皇,奈何父皇總是不允,那兒臣隻好用現在的方式來見父皇了。”
皇帝:“不錯,當真是不錯。能想到這樣的辦法,也不枉朕對你的一番教導。”
慕容弈眼神沉了沉,好一會兒之後,才說:“兒臣讓父皇失望了。”
皇帝沒說話,定定的看著慕容弈。
慕容弈仰頭,看著皇帝道:“父皇,你可知,秦山已經秘密出京城,前往邊境去了?”
皇帝:“……”
秦山?段星此前才告訴他,秦山乖乖的在自己的府中待著,怎會前往邊關?
見他不說話,慕容弈又道:“你可知,段星狼子野心,早有反心。那夭夭,更是段星放在父皇你身邊的一顆棋。兒臣幾次三番的想要進宮將這些事情稟報與你,奈何卻總也見不著。兒臣被逼無奈,最後隻能讓自己懷孕的妻子進宮,隻求能和陛下說上一句話。”
說到這裏,慕容弈嘲諷一笑,道:“可父皇,卻是明知她進宮,卻也不肯見她一眼,聽她說一句話。”
皇帝神情微凝,問:“這就是你今日所作所為的理由?”
“兒臣沒有辦法啊,”慕容弈歎了口氣,說:“兒臣也是為了這慕容家的江山著想。兒臣若是再放任下去,這天下怕是要改名換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