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夜,紅燭燃了整夜,新娘擁被自眠,一覺到天亮。
第二日一早,秦艽早早的起床洗漱,換上一套平日常穿的水粉色衣衫,挽起長發。
她側頭看商路,問:“準備好了嗎?”
商路戰戰兢兢:“沒、沒準備……”
“準備好了,咱們就走吧!”秦艽轉身大步出了房門,去給她的公公婆婆請安去了。
商路:“……”
你壓根就沒想考慮我的意見,你還問做什麼?
懸著一顆心,商路緊跟著秦艽出了門。
秦艽到的時候,越王段成和越王妃已經坐在主位等著了。
見她進來,兩人同時抬頭看了過來。
秦艽飛快的掃了一眼,心裏便有底了。
越王溫文儒雅,越王妃眼神柔和,兩人看起來不像是會動不動就宰人的人。
秦艽走過去在蒲團上跪下,伸手接過下人遞過來的茶盞,先給越王,喊:“父王,請喝茶。”
越王點頭接過,道:“好。”
秦艽端起另一杯雙手奉給越王妃,又道:“兒媳秦艽給母親請安,娘請喝茶。”
越王妃接過茶盞,輕聲說:“好,你……”
越王妃的話戛然而止,剛喝下去的茶差點直接噴出來。
另一邊的越王段成手也抖了一下,差點把茶杯給扔出去。
越王妃放下茶盞,臉上的笑意消失殆盡,嚴肅道:“你剛才自稱什麼?再說一遍?”
秦艽深吸一口氣,藏在衣袖在的手狠狠的攥成拳,長長的指甲幾乎將掌心刺破。
等她抬頭時,眼淚刷刷的往下掉,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秦艽:“我、自稱兒媳……”
越王妃:“不是,你說你叫什麼?”
秦艽:“秦、秦艽……”
越王妃一巴掌拍在桌上,桌子顫了顫,秦艽也跟著顫了一下。
越王妃顯然氣的不輕,冷聲道:“我沒記錯的話,我那未曾謀麵的兒媳,是叫秦霈霈吧?”
秦艽:“……”
越王妃皺著眉頭,上下打量這個哭的可憐的姑娘,問:“我沒記錯的話,你是秦山嫡女?”
秦艽彎腰叩首,說:“是,我是將軍府嫡女秦艽。”
越王妃怒道:“你不是嫁去尚書府了嗎,怎麼會在這裏?秦霈霈又在哪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邊的段成也放下了茶盞,神色不善的道:“秦山這是拿我們越王府當猴耍嗎?”
當初他們要秦艽,秦山死活不給,如今他們定下了秦霈霈,那邊卻又眼巴巴的將秦艽送了過來,這是在逗他們的。
秦艽連忙道:“事情不是那樣的,如今這樣,是有原因的。”
越王妃怒道:“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竟這般欺騙我們越王府!”
秦艽哭的更厲害了,一邊抽泣一邊道:“這件事,我也是身不由己啊!還請父王母妃聽我解釋,若是聽完之後父王母妃仍是不能諒解,到時候要殺要剮我絕無半點怨言。”
越王妃看她哭的這般淒慘,雖生氣,卻也有幾分惻隱之心,沉聲道:“你若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那我們越王府也不怕和將軍府撕破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