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原來是這樣嗎……我明白了……”
腦子裏仍然一片混亂的城主史考特.哥德斯,經過四王子凱恩斯坦詳細的解釋後,終於都明白了為何新招募的兩位部下會背著自己擅自行動,而且做出了那種襲擊的舉動了。
“也就是說,那兩個人一直都在威脅著王子殿下,你是迫於無奈才會來到此地……他們對我所作出的承諾都隻是空頭白話,隻是想利用我進行補給……日後說不定也會對我下手……”
“正是這樣,你明白就好了。”
王子凱恩斯坦疲累地笑著。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獲得了你這兩位部下的幫助……”王子望向坐在長桌旁的兩位協助者,“但由於事關機密,所以才沒有通知哥德斯城主你,這一點還請見諒。”
哥德斯對於王子的道歉連忙說不敢,但依然有些不釋懷的緊皺眉頭。
當然,哥德斯已經接受了王子的說法,此時此刻大局已定,“背叛者”皆已全數身亡,就算不接受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凱恩斯坦繼續用從小鍛煉出來的精湛演技安撫著城主哥德斯。
要說服城主哥德斯並不困難,花費不了多少的功夫和時間,他之所以會一麵疲累的原因,是因為先前要控製那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故的騎士的緣故。
逗留在城中的五百多位騎士,本身是王都的近衛隊之一,本身是聽令於死在尼利文魔法之下的戴斯蒙.史瓦克這一位近衛隊長,凱恩斯坦對於他們的控製力基本為零,就算他們失去了全部的高層指揮者,要把這些人控製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如果不是許慎當機立斷地處理了那些貴族騎士,讓騎兵隊擁有指揮權的高層全數死亡,也許凱恩斯坦需要更費功夫才能控製這一批部隊。
凱恩斯坦始終都擁有著王族的名頭,也是名義上騎兵隊保護的人物,在經過了一段時間都混亂後,終於都勉強的控製住他們,沒有發生失控與暴走。
但是現在還存在著很多的隱患,說服了城主哥德斯之後,他還需要繼續處理這方麵的事情。
對於一直隱藏著自己真正個性的凱恩斯坦,他還是第一次站在眾人的麵前指揮大局,就算有做好心理準備,在之前計劃好一切,而且順利地實行,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莫大的負擔。
凱恩斯坦找了個藉口遣送走仍然就著麵孔的城主,讓對方去整頓上午時分發生的騷動的後遺症,等到房間之中隻剩下三人的時候,他才換上了真正的沉重的表情。
“……你們比我想像之中更厲害。”
凱恩斯坦年輕的麵上擺出了完全不相符的老成表情。
“史瓦克那個隻有肌肉的混蛋還算好對付,但我想不到居然能夠無傷的解決那個棘手的宮廷法師,那家夥雖然討厭,在宮廷法師團之中也遭到孤立,但是他的實力是貨真價實的。”
“王子殿下過譽了,這隻是有心算無心的偷襲,很難複製另一次的。”
許慎並非謙虛,因為這是事實。
如果不是在偷襲的情況下使用了另一個時空的高階法器,而且準備的時間充足,他是絕無可能成功暗算一位高階魔法師的。
平安的環境讓宮廷法師有所鬆懈,王子的演技也讓對方以為一切順利,要是沒有這些條件,這一次的行動也不會成功。
“怎麼都好,就算你們隻是想利用我都好,我都需要多謝你們一句……畢竟……被人當作一個白癡的傀儡並不好受。”
凱恩斯坦決定開誠布公,敍述先前沒有說過的遭遇。
不管如何,接下來的時間他都需要眼前的這兩位人物的幫助,他很清楚如果隻有自己一人,很可能連那些騎兵隊也控製不了。
“道爾斯和史瓦克他們在王宮的口碑很差,不過這不是什麼重點,重要的是他們跟我的王兄們先前發生過不少衝突,隻不過這兩人遭到父王的信任,所以才沒有出什麼大事,但現在父王身體出了問題,他們就需要考慮到自己的未來了……我就是在他們別無選擇之下的盾牌。”
凱恩斯坦深深的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之後,他決定說出那個現在還未公開的重大秘密。
“其實……父王早在半個多月之前就駕崩了,當時……我就在父王的身邊,見證著父王的離世。”
在場的另外兩人仍然保持沉靜,沒有顯得太過驚訝。
“怪不得,我就說如果隻是國王臥病在床,王子們應該不會這麼快有所行動的,我還以為你們帶來的消息有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