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族人跑去找木棒的時候,王偉來到了老嫗的旁邊。
“阿母,這就是我跟你的新陶窯,以後這裏麵就專門用來燒陶了!”王偉指著陶窯沒話找話道。
老嫗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道:“這些你不都過了嗎,對了,費這麼大的力氣建這麼一個陶窯,以後一次能燒多少個陶罐啊?”
王偉裝作一臉淡定的對著老嫗比劃了一下手指。
老嫗張大了眼睛,聲問道:“後麵跟的單位是十?”
“切,耽誤這麼久,一次才燒這麼點東西,你覺得我會幹這虧本的買賣麼,後麵跟的單位是百,當然了,這是陶缸陶罐和陶碗一起燒,若是隻燒罐子和碗,後麵跟的數字差不多都能變成千了!”王偉一臉得意的道。
老嫗睜大了眼睛,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他吞了口唾沫問道:“你沒騙我?按你這麼,咱們隻需要燒一次,不就夠族人用了嗎?”
“那當然,不然我不是白費力氣造這個陶窯麼!”王偉點頭道。
看著王偉篤定的語氣,想著這陶窯能夠增加的生產,老嫗的內心無比的糾結。
想了想,她還是問道:“你,你這個陶窯真的結實嗎?王壯也打不破?”
“結實是肯定的!”王偉篤定道,但隨後又有些擔憂的道:“不過為了趕工期,磚頭的數量太少,這邊的牆隻用了三層磚,若是換成王二來砸,是肯定砸不破的,但是王壯的話我也沒有太大的譜,反正沒關係,王壯要是真的敲開了,大不了再花個十來的時間重新燒磚,將牆壁擴展到五層磚的厚度,那個時候他肯定敲不破了,最後打賭肯定是我贏,無非就是浪費時間少燒兩窯的陶罐罷了!”
聽到王偉少燒兩窯陶罐,老嫗的心髒都如同被捏住了一般。
而這個時候,一名族人已經找來了大木棒子。
木頭棒子很粗,至少比王偉的大腿還要粗。
這木頭吃了水,沉得厲害,是兩個人抬過來的。
不過王壯走過去後,直接將其抱了起來,在手中掂量了幾下道:“剛好合適!偉,那我砸了啊!”
王偉嘴角抽搐了兩下,別過視線道:“砸吧,砸吧!”
王二跑過去摸了摸沉甸甸的原木,又樂嗬嗬的跑到了一旁看熱鬧。
這次打賭,穩了!
這玩意,別是這不怎麼結實的破磚牆了,就算你是真的實心的石頭,隻有這麼薄一點它也能給你輕易的搗穿。
王二覺得,自己這次打賭,應該是贏定了!
想到這,他衝老嫗揮了揮手,然後滿臉激動的笑道:“阿母,咱們贏了!”
隻不過,老嫗一直看著陶窯那邊,並沒有看到王二的動作。
王壯朝著手中吐了兩口唾沫,然後合在一塊摩擦了幾下,接著抱起剛剛放下的原木,就打算發力。
就在這個時候,老嫗突然喊道:“等等!”
所有人都朝她看了過去。
老嫗思考了一會,組織了一下語言道:“這個,沒必要砸了,這是新的陶窯,是給我們燒陶罐的,好不容易建好了,萬一弄壞了就不好了,而且剛才的打賭大家都看出來了,是王二輸了,他用磚頭砸在了上麵,結果磚頭被撞得粉碎,磚頭的硬度雖然不行,但已經達到了普通石頭的硬度,所以,王偉這次造出來的磚牆,確實有石頭那麼堅硬,所以,打賭是王二輸了!”
王二一臉懵逼,他張了張嘴,但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什,什麼情況?
打賭不是你逼著我打的麼?
你和我兩不是一幫的麼?
現在到了關鍵時候,你突然倒戈是什麼意思啊?
在這一刻,王二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背叛,體會到了被最信任的盟友出賣的感覺。
“阿,阿母,你是不是搞錯了啊?”王二聲音顫抖的問道。
老嫗盯著他高聲道:“搞錯什麼了?你自己剛才扔的磚塊,沒能將那牆給砸破對吧,願賭服輸,你難道想要耍賴?上次打賭可是大家一起做見證的,你要是敢耍賴,我饒不了你,明早上跟我一起,我教你怎麼養蜜蜂!”
王二張大了嘴,口中喃喃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一定不是這樣的!”
王偉同情的看了王二一眼,繃緊了嘴唇。
慘,實在是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