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王月也是臉色慘白,想到要扛著這麼壯碩的角馬走回去,他感覺自己的腿肚子都在發抖。
這麼沉的玩意,扛起來能走個十幾步還行,想抗回村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就是能夠做到,恐怕回去後人也廢了。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王壯那樣是個牲口的。
這個時候,王偉開口了。
“這玩意太沉了,我可扛不動,再說了,它們自己有腳,等適應了三條腿後又不是不能走,吃飽了撐的非得咱們去抗嗎?”王偉說道。
“自己走?它們怎麼可能會聽咱們的話啊?”王壯問道。
“我倒是有個辦法,隻是不知道行不行,王月,你過去,用草繩和葉子將這些角馬的眼睛都捆起來,然後用濕泥把它們的耳朵都糊上。”王偉吩咐道。
這一次,雖然心不甘情不願的,但王月卻並沒有和王偉頂嘴,聽話的跑了過去按照王偉的吩咐做了起了。
剩下的四頭角馬,一頭躺在地上,脖子呈一個詭異的角度彎曲著,雖然還在出氣,但很明顯活不了多久了。
還有兩頭暈暈乎乎的,想要爬起來,卻還沒有適應斷腿後的生活。
隻有一頭站了起來,看到王月過來,調頭就要逃跑。
結果還沒有跑兩步,自己便摔倒了。
王月過去,先將它的兩隻眼睛都給糊上了,隨後又用口水將泥土濕潤,然後塞進了它的耳朵中去。
做完這些,這頭角馬看不見聽不著,渾身都變得僵硬了起來。
過了良久,王月放開了它,然後它一個翻身,又站了起來。
不過站起來後,隻是跛著腳站在那不動,並沒有轉身就逃。
王偉將一條草繩係在它的脖子上,嚐試著牽了牽,結果他紋絲不動。
王偉用盡了力氣去拉扯,反而讓角馬和他叫上勁了,一個勁的後退。
王偉本以為,這角馬被封鎖了視線和聽覺後,會被牽著走的,但誰想,它是屬驢的,牽著不走,扯著還倒退。
想了想,王偉將角馬脖子上的繩子解了開來,然後係在了它斷掉的那條腿上。
隨後走到前方再拉扯繩子。
感受到傷腿被牽扯,這下角馬沒有絲毫抗拒,順著繩子力量傳來的方向就走了過去。
當然了,不是它沒有嚐試後退,而是一退,腿上便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雖然角馬是屬驢的,但現在,驢也是怕疼的啊。
等到另外兩頭角馬也都被堵住了耳朵封住了眼睛,傷腿上被係上草繩後,三人看著地上那頭已經斷了氣的角馬,都有些發愁。
“這頭角馬我來扛著吧,你們兩牽著其餘的馬跟在我後麵。”王壯抓住角馬的兩條腿,一用力,便將其舉了起來,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看著體型有王壯三四個那麼大的角馬被他扛了起來,王偉嘴角抽搐了兩下。
如此強大的力量,不愧是部落裏麵最為強壯的男人啊。
旁邊的王月接過王偉手中的草繩道:“王壯抗角馬,那我就牽角馬了!”
聽著他的話,王偉皺眉道:“馬不用你牽,你和王壯換換,你來抗。”
“我扛不動!”王月瞪眼道。
“為什麼王壯能抗動你就扛不動了?”王偉翻著白眼不講理的說道。
王月啞口無言,指著王偉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著他,王偉繼續道:“你不抗也行,回去後我就告訴阿母,你放走兩頭角馬不說,最後還將一頭剛死的,新鮮的角馬扔下不管,看她怎麼收拾你!”
王偉說著,便讓王壯將肩膀上的角馬扔給了王月。
看著地上的角馬,王月臉色一陣慘白。
過了良久,他突然咬牙道:“王偉,我錯了,我不該說你的,你就別欺負我了。”
“我欺負你?嗬嗬,今天我還就欺負你了,你把這角馬扛回去,關於逃掉的那兩頭角馬我一個字都不提,並且抓角馬的功勞有你一份,以前的事情就這麼算了,你要是不抗的話,就衝你一路上對我的態度,我有的是理由收拾你!”王偉得理不饒人的說道。
以德報怨不是王偉的性格,在王偉看來,如果以德報怨,那何以報德。
更何況,在這樣一個原始世界,人與人之間沒有法律和道德的約束,如果一個人太好說話了,那以後誰都會來欺負你的。
隻有讓別人怕你,知道你不好惹,那才會省去很多麻煩。
地上這頭斷了脖子的角馬是頭小母馬,而且還沒有長大,體型和成年的角馬矮了一截。
雖然還是很沉重,但拚了命也是能夠扛回去的。
想了想,王月一咬牙,將地上的角馬扛了起來,一馬當先的朝著部落的方向走去。
王偉咧嘴一笑,將牽著角馬的草繩交給了王壯,然後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