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高考結束，我就在江家門口放了一盤限製級的光盤，想要嚇嚇阿狸，可我，我真沒想到，江伯伯竟然將她趕到國外，我隻是，隻是想同她開個玩笑。”王玨指間握著酒杯，神情懊惱。
顧南笙不動聲色的瞥了他一眼，手指依舊輕輕點著桌麵，薄唇輕啟道，“江家門風嚴謹，你那不入流的東西，我爸見了當然生氣。”
外麵有些冷，江希然還未來得及換大衣就被秦朗給拽了出來，風還在刮，江希然隻覺得瞬間就被吹了個通透，她習慣性的去兜裏摸索打火機和煙，想起來放在大衣兜裏，隻好懊惱的將手環到胸前，等著秦朗出聲。
秦朗也沒來得及穿大衣，此時寒風一吹，又看到一旁的江希然瑟瑟發抖的樣子，將她帶到路邊的咖啡店裏。
大年初六，咖啡店裏還算熱鬧，江希然率先找了一個靠窗子的位子，等待著服務生的到來。
秦朗跟在她後麵落了坐，對著剛到的服務生說道，“兩杯拿鐵，謝謝。”
服務生剛想記到本子上，就被江希然打斷了，“我要一杯熱牛奶。”說完就支著頭看向窗外，留服務生不知該如何下筆。
秦朗搖搖頭，“那就一杯拿鐵，一杯熱牛奶吧。”
服務生退下了，江希然依舊不把頭轉過來，仿佛對外麵的街景有著極大的興趣。“說吧，找我什麼事？”
秦朗也不管她是否看著自己，盯著江希然脖頸處的那塊印子，遲疑著開口，“你和他，做了？”
江希然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終於把注意力從窗外的街景上移到他身上，“我和他是夫妻，你說呢。”
秦朗忍下心頭叫囂著的怒火，盡量放輕語氣，保證兩人談話的良好氛圍，“你，愛他？”
江希然拿起剛剛服務生送來的熱牛奶，低頭飲了一口，雙眼微微眯起，回味著牛奶的醇香，食指輕輕敲打著桌麵，似乎心情很好。
秦朗等了半晌也不見她開口，煩躁的拿起咖啡匙攪動著杯裏的液體，繼續等待著江希然開口。
終於，秦朗最後一點耐心被耗盡，他放下咖啡匙，狠狠的盯著江希然的眼睛，一瞬不瞬，“說話，愛，還是不愛。”
江希然微微低著頭，眼底的流光半泄不泄，被掩在眼簾中，讓人捉摸不定其中的意思，秦朗曾試著去揣測過江希然的意思，卻發現上一秒得到的結論永遠都會被她下一秒的行動所推翻，時至今日，他依舊不知道她心底在想些什麼。
“與你無關。”江希然喝光了杯裏的牛奶，淡淡的說道，呼氣之間還有牛奶的甜香，她嘖了一聲，回味著口中的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