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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不好了,您的婚事定下了。”至門外跑來一個慌慌張張的丫鬟,一臉的驚慌,連禮都忘了行。
而在裏門的小院中,一身著淡灰色紗裙,裏著白色錦裙,一頭墨發隻用一根淡粉的發帶束著,簡簡單單,此刻她正端著一小壺水細心的料理手下的花,此花肉片敦厚,根係貼地,因不可澆太多的水,所以小心隻得一點一點來。
聽到丫鬟的話語,隻淡笑著轉身道:“切莫大喊,你這般慌張的模樣叫爹爹看見,指不定又要批你一頓。”
哪知那丫鬟絲毫沒有聽進去,而是眼中含著淚花,在一邊輕輕扯著她的紗裙,帶著哭音說道:“小姐,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有心思說這些,前頭傳來消息,說您的婚事已經定了,定的是。。。是。。。”
在丫鬟小芷還未說完,外麵傳來了管家費叔的聲音:“小姐,老爺有請。”
霧寥笑著拍了拍丫鬟的腦袋,對著費叔一輯:“有勞費叔了。”
“哪裏哪裏,小姐隨老奴來。”隻是,費叔的臉上,難得的也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看著霧寥的臉,終究話語化作一聲歎息消散在四周空氣中。
倒是身為故事中心的主人公霧寥跟在費叔身邊,絲毫沒被影響,邁著輕盈的腳步跟著費叔來到了自己父親的書房。
“父親!”輕拜下地,做禮再拜,這是最基礎的禮儀,霧寥至小便開始做,不管私底下還是明麵上,霧寥所做的禮儀總是那麼合乎於理。
“寥兒,為父對不起你啊!!”霧寥剛拜下,就被練父扶了起來,同時聽到練父哽咽著聲音傳來。
霧寥看著一臉內疚的父親,還有適才一個個下人們悲傷的臉色,歎了口氣道:“父親還有費叔,你們怎地一個個都如此,此事不是定好的了麼,說來還是祖父一早於北陽王定下的,雖是口頭之言,但北陽王名下的子嗣皆是重情重義之人,還有此前在我們練府最困難之時皆是他們援手相助,於情於理,父親都不該如此,女兒還聽說您要退婚,這可不行,哪能見得北定王世子如此便起了退婚的念頭呢?如此做來可叫世人如何看我們練府的人。”
練父紅著一雙眼,難言道:“可。。。可他。。。是個傻子啊!!”
霧寥搖了搖頭,安慰道:“父親,北定王一家待我們不薄,祖父於北陽王皆已去世,即使北定王的世子是個癡傻之人又如何,父親莫不是忘了,我們兩家地位懸殊之大?說來還是女兒高攀了。”
停了停又道:“說到底我們隻是個商人,而他們北定王一家卻從不曾看不起我等,父親您該高興才是,至於北定王世子,父親又怎知他會待女兒不好?”
霧寥費了好一番功夫安撫了父親,接下來還得去安撫母親,走在院子的路上,霧寥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天空。
總覺得。。。。。。
一股濃濃的違和感!
感覺自己不該是這樣?不該過著這般安逸的生活?細想又不知為何,總之就是不對勁。
低頭,一想到自己的母親,她再次歎了口氣,眼下還是母親重要。
霧寥剛一到,練母就抱著霧寥哭喊道:“我的兒啊,兒啊,我苦命的兒啊,你如此優秀,怎會落得如此的下場啊!!”